看场的还是上回的那个青年,他正趴在柜台里吃盒饭。
见到我们仨进门,青年微微一愣,随即咧嘴笑道“哟呵,还真让侯爷算准了,袋子里是钱还是房本呐”
说着话他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我抱在怀里的手提袋。
我往后倒退一步问他大哥,侯爷在吗
青年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把东西放这儿就可以。
我直接摇头说,这钱我得亲自交到侯爷手里。
这逼真当我缺心眼,侯瘸子还攥着我爸签过名儿的欠条,钱如果稀里糊涂的给了他,侯瘸子不认账的话,我哭都没地方哭。
听到“钱”字,青年直接站了起来,抻手就要抢我怀里的手提袋。
钱龙一把推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问“你干嘛”
卢也赶忙挡在我前面,拿半个身体护住装钱的袋子,麻将馆里不少人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我再次往后倒退半步,朝着青年说“这钱我只能交到侯爷手里。”
估计是怕引起赌徒们注意,青年撇嘴骂了一句“操,我就随便看看,你紧张个。”
说完,他掏出手机贴在耳边,等了几秒钟后开口“侯爷,破鞋头他儿子来了,不肯把东西放我这儿,说要亲自给您,行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青年眯眼又瞟视一眼我怀里的手提袋,抚摸下巴颏说“知道老化肥厂吧,侯爷在那儿等你们。”
我给钱龙和卢使了个眼色,仨人同步退出了麻将馆。
走出麻将馆以后,我回头又望了眼站在门口正抻着脖颈打量我们的那个青年,压低声音说“,拦个出租车,咱去公安局。”
“啊”卢楞了几秒钟,随即快步跑到街边拦下一台出租车。
上车以后,我不放心的再次回望麻将馆,那个青年捧着手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打电话,眼珠子仍旧瞅着我们的方向。
钱龙迷惑的问我“侯瘸子不是让咱上老化肥厂找他吗”
我吸了口气说我怕不等咱走到化肥厂,手提袋就得让人抢了,你没看刚刚那家伙眼珠子都红了,也怪我大意了,刚刚就不该承认袋子里装的是钱。
卢满脸意外的说,他敢吗
我紧抱手提袋说把吗字去掉,看见钱不亲的是傻逼,亲兄弟为遗产打的你死我活的事儿少不不管他敢不敢,咱小心点总没错。
卢和钱龙一齐倒抽了口凉气。
我想了想后又看向钱龙说“你一会儿别下车,去整点汽油,不用太多,一矿泉水瓶就够,我俩在公安局门口等你。”
没多会儿,我们来到公安局,我和卢刚下车,一辆橘色的qq车也“吱”的一声停在了出租车屁股后面。
看了眼那台qq,我想都没想,拔腿就跑到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qq车驾驶座的玻璃迅速升了上去,我没能看清楚里面的人长啥样,车子在原地停了两三分钟后,直接开走了,卢推了推我胳膊支吾“朗哥,刚刚那辆车”
我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紧张的来回张望几眼,确定附近没啥可疑的人和车以后,才长舒口气。
说实话,我不确定刚才那辆qq有没有问题,但我知道麻将馆看场的青年绝对动了邪念头,至于是不是侯瘸子授意的,我就不知道了。
几分钟后,钱龙打车回来,手里拎着一瓶黄橙橙的汽油,满头大汗的问我“接下来咋整”
我抓了抓后脑勺自言自语的喃喃“要是能让警察把咱送到老化肥厂附近就好了,这一路真不保险。”
钱龙嘿嘿一笑说“让警察送咱啊简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