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低声问“万一陈花椒不搭理咱咋整”
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那你俩就凑钱从大青山给我买块空地当坟吧。
钱龙和卢对视一眼,钱龙直接从兜里掏出俩五块说“买坟地我集资十块。”
卢翻找两下裤兜,表情认真的说“等我开支了,全捐给朗哥。”
“滚犊子”我一人踹了他俩屁股一脚。
目视两人勾肩搭背的朝着网吧方向走去,我禁不住咧嘴一笑。
人这玩意儿有时候特奇怪,当你一个人面对困难的时候会觉得无从下口,可身边如果多两个傻子乐意陪着你一起走,往往就会觉得并没那么可怕。
就譬如这次被侯瘸子讹诈,我一个人的时候,真慌的一逼,可自从钱龙和卢加入进来,即便什么事儿也没干,我心头也觉得无比的轻松,陪伴或许比任何鼓励都要实际。
我蹲在马路边边抽烟边观察对面的酒店。
新城区规划的很有秩序,一家接一家的门脸整整齐齐,这会儿刚刚六点半,靠近中泰宾馆旁边的早餐铺子生意好到爆棚,不少上班族走走停停,还有不少人特别开车过来吃早点,门口的两张桌子压根没空闲的时候。
我暗自琢磨回头应该让我爸去学学做早餐,指不定来新城区弄个小店真能发家致富。
我正瞎盘算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兀响了,看了眼是我爸的电话电话,我直接接了起来“咋这么早就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王朗是吧,侯爷让我问问你账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我一激灵站起来,焦急的问“你谁呀我爸呢”
那人冷笑一声说“我在你爸病房等你,侯爷有点东西交给你。”
不等我再问什么,对方直接挂断电话。
我咬牙咒骂,侯瘸子你真特么是个逼养的。
深呼吸几口平复下来心情后,我掏出手机给卢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替我会儿。
没多会儿卢小跑着从网吧出来,我不放心的交代“看到车牌五个2的白色奥迪,一定想办法拦下来。”
卢迷惑的问我“你去哪啊朗哥”
我随口敷衍我爸有事找我,就匆匆忙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回医院。
回到医院,我爸病房门口堵着四五个叼着烟的小年轻,或蹲或站,正很大声的聊着荤段子,全然不在意身边病人和家属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时候厌恶的眼神儿。
我看到李俊峰坐在走廊前的塑料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低头玩手机。
见我呼哧带喘的跑过来,李俊峰揣起来手机,朝我勾了勾手指头问“账的事咋样了”
我抿嘴小声回答我正想办法呢。
李俊峰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我脑门上警告“明天是最后一天,心里有数吧”
我屈辱的点了点脑袋说,有数疯子哥。
李俊峰从怀里掏出两张对叠的照片递给我,嘚嘚瑟瑟抖着腿又说侯爷可怜你,不想你一片孝心白费,这是赵黄河闺女的照片,照片背后有地址,你只要把他闺女绑了,别说四十万,四百万赵黄河也指定老老实实给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说“疯子哥,你这不是让我绑架嘛,那违法啊”
李俊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像是拨拉小孩儿似的推搡两下,朝着病房的方向努努嘴狞笑“别跟我谈法,我就知道如果你要不回来账,我肯定绑架你爸。”
“别难为我爸行不”我着急的抓住李俊峰的袖子请求。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