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闻言面露骇然,连连摆手,“大人,万万使不得,我是戴罪之身,又无甚功劳”
不等老瞎子说完,吴中元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乃熊族王族,不管所犯何罪本族大吴皆可赦免,我正式赦你无罪,日后熊族诸事你要多加担当,而今我们有垣城二十座,我还想再辟两座,日后定然公务繁忙,巨细种种,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听得吴中元言语,老瞎子感动非常,哽咽拭泪。
二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老二,老二疑惑的看向老瞎子,“先生,你不是姓王么”
老瞎子哽咽无语,吴中元代为回答,“先生乃熊族王族,论辈分是我的叔公。”
“啊原来你们还是亲戚呀。”老二好生吃惊。
片刻过后,老瞎子压下激动的心情出言说道,“大人待我情深义重,唯效犬马不足以报答,但那帝师一职我万不会承受,若是大人强逼硬授,老夫唯有一走了之。”
“帝师一事此前我已告知天下,不得回收,况且官职必须得有,不然日后你”
不等吴中元说完,老瞎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大人虽然朱批钦点,我却劝阻吴勤洞渊广告通传,此事除了三位城主少有人知,日后我可以自右弼宫做个掌簿,与吴荻共事,公务政令皆由右弼宫下达。”
不见吴中元接话,老瞎子又道,“大人若是一意孤行,我此刻便走。”
吴中元思虑过后叹了口气,老瞎子所说不无道理,而今左辅殿和右弼宫的四位主事与他已经形成五个人的权利核心,若是再加上老瞎子就是六个人,也就失去了议政的意义了。再者,敕封帝师也会加重其他人对老瞎子的敌视,不利于熊族内部的团结和稳定。
“那就委屈先生了,待得日后时机成熟再做计较,”吴中元说道,言罢,又问道,“先生的眼睛可有医治之法”
老瞎子摇了摇头,“瞎了就是瞎了,如何医得依我看瞎了也不是坏了,眼睛瞎了,心却亮了。”
“先生的修为又是如何失去的可有恢复的可能”吴中元又问。
老瞎子再度摇头,“实话不瞒大人,我的丹田气海并无损伤,只是经络断裂,再也不得调御灵气。”
“能否聚气接续”吴中元急切追问。
“聚气接续哈哈,这倒是条自裁捷径,”老瞎子苦中作乐,“若是强行接续,灵气定会反冲心脉,怕是一炷香都活不过。”
老瞎子言罢,又说道,“大人的心意我都明白,大人刚刚夺回大吴之位,正是费心劳神的时候,万不要再为我分神,有些话我想说与大人,供大人斟酌。”
“不着急,”吴中元抬手说道,“本族祭坛内供奉有熊神灵识,而今吴熬已死,祭坛又得再度开启,先生既有王族血脉,不妨进入祭坛,熊神会将进入祭坛之人直升太玄,届时先生的经络或许能够一并接续。”
老瞎子闻言连连摇头,“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熊神传功并不是只传灵气修为,本族黄龙术也会一并传授,我乃戴罪之身,将死之人,身处有熊已然惶恐,又岂能窃据大吴尊荣天赐,更何况我伤的是经络而非丹田气海,便是得了熊神传功也不得接续。”
老瞎子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又道,“我早就发现大吴待人处事有不足之处,而今越发确认,此番斗胆进言,还望大人息怒纳谏。”
“咱们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吴中元皱眉说道,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听意见的人,原因也很简单,他自认为自己待人处事并没有太大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