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你真的不恨我父王”黎别问道。
“不恨,”吴中元摇头,言罢又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不恨。”
黎别不明所以,疑惑看他。
吴中元说道,“你爹虽然抓了我,却也没有虐待我,所以我不恨他。但我不确定当年我娘得了失心疯之后你爹有没有虐待她,这件事情我早晚得设法证实,如果曾经苛刻饮食亦或是”
不等吴中元说完,黎别就连连摇头,“没有的,没有的,你放心好了,我听奶奶说起过此事,当年一直是小姑在照顾大姑的起居,奶奶还经常去看她,他们只是担心大姑乱跑会发生意外,所以才不让她出去,绝无苛刻虐待之事。”
吴中元叹了口气,他知道当年是黎万紫在照顾自己的母亲,也正因如此,他才对黎万紫很是尊重。
“你若不信,可随我回鸟族问过奶奶。”黎别说道。
吴中元摇了摇头,黎别口中的奶奶就是他的姥姥,他从未见过这位老人,眼下也没有见她的想法,因为他不知道该跟老人说什么,见了面也只是徒增伤怀。
由于二人飞掠之时总是频繁借力起落,接下来吴中元便没有与黎别交谈,下午申时,二人赶回了饮马河。
黑寡妇提前赶回来了,目的是给二人安排酒宴,女人往往比男人要细心,也更知道怎么招呼和款待客人。
二人回来的时候酒席已经安排好了,席设六座,吴中元居首席,黎别二席,黑寡妇主陪。副陪也是个妖艳女子,乃异类化人,不曾仔细辨察也就不能确认究竟是什么,不过感觉应该是蜥蜴或是毒蛇一类的东西,此人是黑寡妇的副手,名为花娘子,是黑寡妇的心腹,负责招呼坐在三席四席的阿洛和阿炳。
食不言寝不语是后来的规矩,现在没有这说法,酒席也不是互相吹捧,大吹牛逼的场合,这时候的酒席作用很简单也很纯粹,就是一边吃饭一边议事。
席间一共谈及四件事情,一是冲吴中元正式道贺,此行非常顺利,得偿所愿。二是冲阿洛和阿炳道歉,消除芥蒂,毕竟此前饮马河众人曾经打过她们,这件事情由花娘子来做。
第三件事情就是南下路线的选择,饮马河有很多人曾经去过中土,知道该怎么走,但南下的路有很多条,黑寡妇不确定走哪一条更合适,这件事情得由吴中元来定。
吴中元知道黑寡妇为何有此一举,他的疆土在中土偏南,往那里去途中会路过熊族或牛族,黑寡妇不知道自谁家过比较安全,对此,他的回答也很直接,“随意,自哪里走他们都不会阻拦。”
这一回答令黑寡妇大感安心,这说明牛族和熊族都卖吴中元面子,但她仍有忧虑,只道牛族近段时间正在与熊族为难,边界囤有重兵,局势比较紧张。
“没事的,只要他们知道你此番南下是为了助我成事,都不会阻拦刁难。”吴中元笑道,牛族之所以找熊族麻烦是因为知道白龙丹在吴熬手里,那可是牛族圣物,姜正肯定想把白龙丹要回来。
听得吴中元的言语,黑寡妇甚是欣慰,欣慰的原因是吴中元并没有将饮马河众人南下定性为归附和寻求庇护,而是定性成了相助。
第四件事情就是自吴中元友善尊重态度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黑寡妇自这里盘踞多年,结交了很多朋友,与北疆各部落也很熟悉,这些人后知后觉,目前还没有认识到大难即将临头,有些还在心存侥幸,黑寡妇在征求吴中元的意见,如果吴中元认为这些人南下能够为抗战出一把力,可否号召他们一起走
吴中元想了想,点头同意,这时候是如假包换的地广人稀,地盘那么大,一共才几百万人,就算把三族和所有小部落的人口都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