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猜呀,”黑寡妇也笑,“我若是猜中了,可有奖赏”
吴中元早就在老瞎子口中得知黑寡妇是个浪荡形骸的人物,听它这般说也不感觉意外,“城主想要什么奖赏”
“总是你能给的。”黑寡妇笑道。
吴中元冲阿洛招了招手,示意她自木台上下来,然后冲黑寡妇说道,“说来听听。”
“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密议,”黑寡妇站起身来,“走,往我府上一聚,细细谈过。”
黑寡妇此言一出,周围嘘声一片,还有哄笑打趣的,黑寡妇亦不生气,抬手环指,笑骂斥责。
“大人,能不能把阿炳也带走”阿洛低声说道。
吴中元抬手指了指站在木台北面的那个小男孩,木台由八根柱子支撑,那小男孩就被拴在北面的一根木柱上,由于年纪很小,个子尚矮,只有脑袋高过木台,稚气未脱,两只眼睛颜色与常人不同,有些像青光眼,眼神之中虽有忐忑期盼却不见恐惧慌张。
阿洛点了点头,示意吴中元指的那个男孩就是她所说的阿炳。
“城主,此人我也要带走。”吴中元指着阿炳冲黑寡妇说道。
黑寡妇歪头看了阿炳一眼,回过头冲吴中元笑道,“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但有所求,无有不准。”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嘘声一片。
吴中元冲阿洛做了个手势,阿洛挤过去,解开阿炳,将他牵了过来。
阿炳虽然年纪小,却懂得礼数,冲吴中元郑重道谢,眼下也不便询问阿炳的来历,吴中元只是冲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出得人群,招呼黎别,随着黑寡妇往北走去。
吴中元和黑寡妇走在一起,黎别和阿洛等人跟在后面,到得此时他已经能够确定黑寡妇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因为黑寡妇在见到黎别之后,微笑着冲她拱了拱手,眼神之中并无半分醋意和敌意。
“城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还要往别处去。”吴中元说道。
“大人真是个爽快人。”黑寡妇笑道。
黑寡妇此言一出,吴中元立刻知道黑寡妇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而黑寡妇判断的依据有很大一部分是此前阿洛曾经喊他大人,黑寡妇肯定是听到了阿洛对他的称呼,大人这个称呼只见于中土三族,而且只有勇士和贵族才能被称之为大人。
“城主有何要求”吴中元问道。
“这里不是议事之地,”黑寡妇抬手北指,“我那里有上好的西土果酒,我们边喝边说。”
见吴中元皱眉,黑寡妇又补充了一句,“可否”
吴中元点了点头,他确信黑寡妇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绝不会轻易放了阿洛和阿炳,黑寡妇的这种作法很可能是有所诉求。
黑寡妇的住处是饮马河最大的房舍,分前院儿和后院儿,黑寡妇将众人引到了前院儿的议事厅,并没有与吴中元单独接触。
黑寡妇将主位让给吴中元,吴中元没坐,坐了客位,至此他更确信黑寡妇有事相求。
见黑寡妇招呼下人去酒窖搬酒,吴中元摆手阻止了,“不用麻烦了,城主有话直说,我有要事在身,不便饮酒。”
黑寡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支吾了许久,吴中元终于知道了它的意图,黑寡妇想举城搬迁到中土地界。
吴中元没有立刻应允,而是询问缘由,实际上他知道黑寡妇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要么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要么是看到了什么异像,毕竟这里离玄武镇守的北关并不远。
吴中元问,黑寡妇只能说,黑寡妇的回答与他的猜测大致相仿,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