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都快黑了,城里还这么多人,想弄清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只需听听过往路人的交谈就能明白,今晚城里有场叫行,所谓叫行有些类似于现代的拍卖会,但拍卖的不是物品而是活人,说白了就是奴隶,但这时候不叫奴隶,叫虏人。
这时候应该属于原始社会的发达时期,还没有进入奴隶社会,但现在已经有使用奴隶的现象了,包括中土三巨头在内的各个部落都会将战败一方的士兵和妇孺虏做奴隶,用来耕作劳动。
吴中元很反感这种现象和行为,但有些事情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不管他喜不喜欢,贩卖驱使奴隶的现象在这时都是客观存在的。
可能是叫行的时间快到了,一眨眼的工夫街上就没人了,吴中元正被烤馕噎的难受,见食摊的桌子空了,就拉着黎别过去坐了,吆喝着摊主来两碗肉汤。
摊主给二人端来了肉汤,然后把锅一盖,“我也过去看看,若有中意的就买了来,二位自便就好。”
吴中元刚想接话,那摊主已经扯下油腻的围裙,一瘸一拐的往北面跑去。
饮马河里的建筑没什么规划可言,屋子建造的横七竖八,在北面几十米外有处空旷区域,空地上有座很大的木台子,叫行就自那里进行。
见黎别不时转头北望,吴中元说道,“快些吃,吃过晚饭,寻个住处住一晚再走。”
黎别点了点头,低头吃喝,这时候的女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都不是扭扭捏捏细嚼慢咽,吃饭就是吃饭,大口吃,对于肉类她们也不会表现出不喜欢,不管是肉类还是粮食在她们看来都是果腹的食物,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二人虽然没有过去看热闹,却能清楚的听到北面传来的声音,这场叫行是由饮马河的城主黑寡妇发起的,她算是组织者,这次拍卖的奴隶共有两百多人,形形,男女老少都有。
黑寡妇可能在现场,也可能不在,因为自二人坐的地方看不到北面拍卖的具体情形,只能听到有人扯着嗓子介绍被拍卖奴隶的大致情况,然后就是七嘴八舌的吆喝报价,由于这时候没有固定的货币,所有重要的生活和生产资料都可以用来投标,包括牛羊,也包括金属盐巴和粮食。
听了几轮儿,发现成年男子最不受欢迎,价钱最低,实际上成年男子是很好的劳动力,之所以不受欢迎是因为不好管理,容易逃走。其次是孩子,孩子的价钱也不高,不但需要抚养,还不能参与重体力劳动。
价钱高的是女人,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两只母羊就能换一个可以生养的女人,算高吗不算的,但这时候就这种残酷的现状,女人没什么抗争的能力,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任凭他人摆布。
吃饱了,准备走,意外发生了,北面着火了,着火的地方位于拍卖场更北的地方,是储存牧草的仓库。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牲畜过冬的草料都晒干储存在那里,眼见仓库着火,黑寡妇急忙停止叫行,带人过去救火。
这可是远古时期,别说失火了,就算是有心生火也得又敲又吹的忙上一阵儿,故此意外失火的可能很小,很可能是人为纵火。
黑寡妇等人着急,吴中元可不着急,不但不着急还有些幸灾乐祸,就着肉汤将烤馕吃了,起身带着黎别去寻找住处。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拍卖场传来了聒噪和呼喊,貌似是有人想趁乱救走被拍卖的奴隶。
城里客栈不多,担心拍卖结束之后找不到住处,吴中元就没有理会北面的騒乱,带着黎别来到了众人先前居住的那处客栈。
进门之前,他转头往北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奴隶已经被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