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大多是前往香港旅游的游客,自飞机进入平流层,客舱服务开始之后,这些乘客就没安静过,高声喧哗,各种变相炫富,几个剥着熟鸡蛋的要去买名牌包包,几个啃着青萝卜的要去买外国名表。
飞机餐还是那么难吃,但难吃吴中元也吃了,有时候难吃也是一种滋味,这种滋味他以后不太容易再尝到,对于高谈阔论,高声喧哗,高调炫富的乘客,他也没有心生厌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正因为存在高下优劣,形形色色,这个世界才显得丰满而立体。
不过他终究是年轻人,年轻人与中老年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年轻人玩心比较重,被那些乘客吵的不得静心,吴中元便发坏了,遥传灵气,帮助那几个啃萝卜的中老年妇女消化通气,令她们响屁不断,接二连三。
如果就此收手,吴中元也就不是吴中元了,他早已拥有改变气息的能力,人家放的屁有三分臭,他给人家搞了个十分,整个机舱除了被他以灵气罩住的两个座位,其他区域臭气熏天,闻之欲呕。
王欣然察觉到异样,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吴中元盯着小屏幕上播放的五粮液广告,哼着小曲儿,佯装无辜。
王欣然本想说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朋友之间也好,夫妻之间也罢,尽量不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批评对方,所有人都喜欢听好话,难听的话说多了,就算再有道理,对方也会厌烦。
不过王欣然不批评吴中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知道吴中元只是恶作剧,不会真的把众人熏死。
飞机飞抵香港上空是晚上九点多,这时候空乘就开始介绍香港情况了,当然都是挑好的说,什么繁华的大都会啊,购物的天堂啊,人均寿命第一啊。
在空乘介绍情况的时候吴中元自窗口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这小地方还大都会呢,真的很小,目测也就一个县的大小,绝对没有一个地级市大,不过灯火通明倒是真的,高楼林立,夜幕之中尽显璀璨。
香港的人口密集是出了名的,也亏得是在沿海区域,如果在内陆盆地,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空气质量肯定极差,而靠海的地方有风,可以保证通风换气。
飞机降落,乘客们逃也似的下了飞机,除了始作俑者和始作俑者的老婆,其他人全是一身屁味儿,也包括那几个空乘。
下了飞机,说普通话的就少了,多为粤语,吴中元虽然听不懂粤语,却发现粤语有些发音与远古时期的语言有些相似,由此可见粤语是比普通话更古老的语种。
接机的是一对年轻男女,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光景,与内陆的严肃穿戴不同,二人穿的花里胡哨,这都阳历的十月份了,还光着膀子,男的身前纹了老虎头,女的穿了个短袖,染了个青色的头发,搞的跟杀马特一般。
见吴中元和王欣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们,老虎头有些尴尬,“入乡随俗的啦。”
“假的啦,掩人耳目的啦。”杀马特附和。
王欣然不耐烦的瞅了二人一眼,“快带我们去吃饭的啦。”
二人知道王欣然在变相批评他们,便捋直了舌头,“我是二十二,我们已经接到总部通知,你们在港的这段时间由我和三十三号接应配合。”
国内公务用车都是德系,这俩家伙倒好,开了个敞篷跑车,倒是有个后排座,却拥挤的很,王欣然勉强坐下,吴中元不喜欢局促,干脆踩着座椅坐上了后机盖,王欣然拽了两把没拽动,便由得他了。
这地方真的很繁华,商铺林立,霓虹闪耀,与内地的简体字不同,这里的招牌大多是繁体字,而且什么什么记比较多。
晚上九点在内陆二三线城市,商铺都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