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钟华甄呆在原地发愣,过了会儿才惊得说出一句不可能,她每次都喝药,身体没有半点感觉。
万大夫在旁说“世子受惊,需好好静养,这些时日最好不要出门,等以后天好了再出去走走好。”
她的手攥紧锦被,有些慌张,“母亲,我”
“没事,”长公主眼眶微酸,她拿帕子擦眼泪,“你好好的就行,母亲不会再管你。”
长公主已经为钟华甄的死哭了好几个月,也想明白了,万事不如顺心好,没必要再拘泥,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活着就好。
钟华甄稍有愕然,上次怀小七的时候长公主大发雷霆,她还以为自己又要被长公主说一顿。
长公主抹掉眼泪,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你当初在万州那边没了消息,侍卫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在家每日忧心,生怕你出什么大事,现在终于好一些。”
钟华甄又愣了下,自己不是早就让李煦传过消息回来吗她手一顿,忽然想到李煦以前的反应,他似乎不怎么着急钟家的人寻她,如果不是她提一句一起回来,他可能都不会提青州的事。
看来李煦什么都没做,把她的消息瞒下了。
“是我有错,让母亲担心了,”钟华甄顿声道,“我随陛下在战场附近行医,居所不定,还以为母亲是生我气所以不让人来找我。”
长公主伸手去摸钟华甄的头,“甄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每次都觉眼睛酸胀难忍,你不是别人,你是我女儿,我不该那般苛求于你。”
钟华甄是她和威平候唯一的女儿,已经为稳固青州做出了太多牺牲。
青州只忠于威平候的将领很多,偶尔有那么些不安分,面对卢将军的铁腕手段,也不敢冒头。
钟华甄愣了好久,慢慢回过神,她迟疑片刻,问“母亲的意思是”
“你没见过侯爷,不知道他性子,”长公主的手慢慢摸她的脸,眼眶发红,“你不太像你父亲,像我多一些,比我还要漂亮。如果你父亲还在,他定是十分宠你的,摘星星摘月亮也要给你,就算是他忙于政务,也不会让你小小年纪就懂事得像大人样,你本该是侯府的嫡长女,娇纵些也不会有人说。”
钟华甄隐隐听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视线对上长公主,长公主好像透过她在看别人。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上一代的事,我来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