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喘得大声了些,到最后却只是轻轻握她一下。
钟华甄以为他是没了力气,吓得眼眶都红了,“快上药”
李煦的营帐里折腾许久,他睡了过去,几位副将见他终于脱离险境,松了口气。天色已深,从小城来的大夫先被送回去,只有钟华甄留了下来。
等李煦醒来时,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睡在床上,听到钟华甄在和几位大夫说话。
外面的天气漆黑一片,屋里也只燃着一盏灯,昏暗至极。
她说“这些都是一位前辈送我的医书,日后我回家会让人誊抄几本,送来军营。”
有位大夫歉道“未曾想姑娘出自名家,起初心有冒犯之意,也多谢姑娘度量大,愿分享医书。”
李煦轻咳一声,没人听见。他气了,咳咳咳地咳了起来,他们转头看他,连忙过去,有位大夫半跪在地上,帮他诊脉,过了小半晌,行礼说“陛下脉搏稍弱,但脉象正常,只要再养养就行,不必担心留下后遗症。”
钟华甄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下去。
李煦看着钟华甄,看她带面纱遮住脸庞,看不到脸上的担忧,但她头发有些乱,现在还没理,他轻声道“都下去吧,没事。”
他的视线不容忽略,大家都是过来人,看得出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互相对视一眼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钟华甄紧绷的心弦放松,道“你今天快吓死我了。”
她手指包有块小布,去圆桌边搬来一张圆凳,放在床旁边。
李煦心想自己还特地放轻力气安慰她,有什么好吓人的他也不管,直接拍了拍床榻,道“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