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个郑妪也忒没有眼力见儿,知道她关心则乱忘了规矩,可是也不能把自己这个主公一把推走啊,好像跟他漠不关心自己夫人一样。
他是丈夫,夫人醒来应该第一眼看见他才对,萧策愤愤不平的想,刚才竟然还提醒他万不可冲动,要怜惜娘子。
把他当什么人了岂有此理
“刚才可是哪里不舒服”萧策温声问道。
崔妙之趴在萧策膝上,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当日救了李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夫君可怪我”声音可怜巴巴的。
萧策抚摸着崔妙之乌黑柔顺的长发,不解,“我为何怪你不就是晕倒了”
“不是,是我曾经救过李铎。”崔妙之瓮声瓮气的,李铎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今后是个大威胁。
萧策恍然大悟,内心却实在不以为然。
他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方能生存,但是不代表王者不怜悯弱者。
看她误会了,于是耐心的开导自责的小夫人,遇人有难,力所能及,当救,方乃君子之道,换他也会先救人。
不管别人如何,他是堂堂正正的和人对决,拿下了凉州、司隶、豫州、徐州。
他可以做阳谋,但从不用阴谋诡计,这就是他的霸道。
“夫君不怪我”崔妙之抬起头来,期期艾艾的问,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好不可怜。
萧策都急了,他怎么会怪罪,难道她是因为这事才晕倒的,他平常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崔妙之心下吐槽,就是,小气着呢,不许她干着干那的,但是也破涕为笑,赖在萧策怀中不肯起来,不许他再去前面。
李铎什么的,就哪里凉快哪待着吧。
金华殿内
李铎不方便久待,听闻崔妙之醒过来后就由独孤辽陪着,回到蛮夷邸。
“夫人可有大碍”
“无碍,刚至北境水土不服,经常小病小痛的。”
独孤辽打着哈哈,心里也觉奇怪夫人这既然不是身孕,怎么好端端的听闻自己救过李铎就晕了呢。
半夜,李铎也觉腹痛如绞。
原来琼露将一种药下在李铎酒水中,配上贝类,可致人腹泻。
但是被崔妙之昏倒打断,李铎所饮不多,故而只是上了几次净房而已。
可是也把益州一行人吓得够呛,以为将军中毒了,看过随行大夫,觉得可能是海中贝类平时不常吃,偶尔贪多,才导致腹泻,休养两日也就好了。
李铎底子好,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他在这里出了事,萧策会被万夫所指,谅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夜,萧策睡得深沉,方才崔妙之把他吓得够呛,这会子放下心来,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人转辗反侧。
崔妙之翻来覆去,跟条鱼一样,就差扑腾了。
哪里不太对劲呢,上辈子这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是永帝白象二十五年,她嫁去荆州一年多了,因为被咸阳夫人陷害与太子容藻私通,差点儿被打入冷宫。
然后,想着想着,一个人出现在脑海中,崔妙之竟出了一身冷汗。
对了,当时李晗把一个庶女李媛献给了永帝,永帝给了襄阳夫人的封号,上来就和咸阳夫人联手跟她对着干。
她快忘了这一茬,是因李媛第二年就难产而亡了。
李铎在次年说女儿是被永帝和她联手谋害的,在益州起兵。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中宫空缺,李晗所求就不是夫人之位,怕是李氏女要做皇后了。
那李晗就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