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没试镜就提起来这件事,好像他笃定郁先生会在意这件事一样,要是郁先生完全不在意,那就很尴尬了。
大半夜的,温糯白也不敢开灯,先开着手机的灯,蹭过去看了看,卧室的门缝里没有透出一点光亮。
正好。
温糯白小心蹲下身,把信一点点往里面塞。
门缝太细了,塞到一半卡住了。
温糯白手心都渗出一点汗,捏着信封的另一边用力往里面塞。
又进去了一点。
这院子年代长,当初重新装修的时候尽可能保留了一些原来的物件,包括门,做的仿古木门,墙体想办法做了隔音,门没有。
大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糯白终于塞进去大半,松了口气,抬起手甩了甩,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还挺酸胀的。
看着看剩一点的信件,呼出一口气。
门骤然打开。
温糯白还低头甩着手,听到声音,脊背一僵,惊讶睁大眼。
郁先生竟然还没睡
“在干什么”
木质地板上,郁寒赤着脚站在温糯白的面前。
在干什么
温糯白低着头看地板,觉得自己在找缝隙看能不能钻进去。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豁然亮了。
温糯白僵住一动不敢动。
余光看见郁寒捡起信封,又清晰听到信封撕开的声音,夹在信里面的山茶不慎落下来,掉到地上,就在温糯白屈起的腿旁边。
发出很细微的响动。
温糯白捂住脸,啊。
这可太尴尬了。
温糯白听到信封被展开。
他写了大概有600个字,读起来应该是一分半钟
不,或许以郁先生的速度,应该很快。
好像过了一分钟
温糯白根本没数出具体时间。
郁寒屈膝蹲下,捏着信封“睡不着是因为这个”
和别人对话不看着人不太礼貌,但是温糯白现在不敢对视。
于是转过脸,尽量看向郁寒的衣领,小声说“嗯。”
他没看到衣领,倒是看到郁寒的喉结,上下滚动间有种独属于郁先生的冷淡弧度。
就,还挺好看的。
温糯白脸有点红。
郁寒看着他头发散乱,曲着膝盖低垂头,旁边还落了朵山茶花。
实在是
郁寒伸出手到温糯白的面前,也不做声。
温糯白迟疑把自己一只手搭上去。
然后就随着郁寒手的动作猛地站起来。
温糯白
郁寒轻笑几声,他好像有时候会忍不住逗温糯白。
“要说尺度这件事,我确实有点介意。”
温糯白手还被握在郁寒的干燥的掌心里。
他咳了声,确实和他从众人的态度中推测的一样,郁先生在意。
如果确实很在意,温糯白想,他也可以在协约结婚期间,尽量少接这种戏。
以后还会有接到戏的机会的。
“但是,”郁寒低头看着温糯白微侧着头的白皙侧脸“白白,你喊我哥哥,我自然得担得起这称呼。”
“我说过,分运气给你,喜欢演戏那就去演。”
温糯白愣了下,抬头。
他想起自己年后去演情书,郁寒很有仪式感的落唇于他的额头,祝他演戏顺利。
今夜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