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一瞧,原是卫家姐弟,停下步子,静候他们二人前来。
不知为何,当距离越来越近时,她掌心紧张的冒出一层热汗,下意识的整了整袖口,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锦嚢。
“卫小姐。”二人之间相隔一米之距,予白率先开口道。
“鲤公子。”声音冷清悦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尴尬。
这是第一次二人以平等的姿态对话。
“卫小姐有何事”予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手中的书箱,装傻道。
她转头向弟弟传了个眼神,卫蓁承摸了摸鼻子,拎着灯笼退后了几步。
暖色灯火渐远,夜里月色淩光。不必浓妆艳抹,已是人间绝色。
予白如是想着。
“多谢鲤公子借书之恩,蓁然特来归还。”卫蓁然行了一礼,书箱捧在手上,以示郑重。
抬手间予白又嗅到她身上特有的山茶冷香。
“蓁承视我为友,朋友相交贵在于真,仅仅几本古籍而已,卫小姐不必多礼。”
见她接过书箱,卫蓁然思忖片刻,继而又道“鲤公子可识得闫老先生。”
“识得。”予白并不遮掩,坦然回道。
“鲤公子可否知闫老先生下落”卫蓁然漆黑双眸里写满了期待。
“闫老先生去高棉国数月,鲤不知。”予白开口道,从屿州离开后,她确实不知道师父的下落。
“是我唐突了。”卫蓁然垂眸。
予白摇摇头,道了声“无妨。”
卫蓁然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她,正想说屿州之事,卫蓁承拎着灯笼靠近,“姐姐。”
她硬生生又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匆匆道“鲤公子告辞。”
说罢,快步走向卫家马车。
“蓁然小姐告辞。”予白摸了摸光滑无痕的额头,低低念了一句。
也不知远去的人儿听没听到她的喃喃一语。
唉,又是没听到她道歉的一天
予白心中想着,连自己都未曾发现嘴角慢慢扩大的笑意,拎着书箱,喜滋滋的上了自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