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未点燃灯,原来是因蓁然在沐浴
思及此处, 想得愈深越是难耐, 脸颊两侧浮起可疑的红晕, 慌乱之下, 目光胡乱的朝四周乱瞟。
“那个,我我来送点心”予白献宝似的将两个食盒提举到蓁然面前,食盒挡住她那红如滴血的俊脸,刚好免去了几分尴尬。
蓁然打开门的一瞬, 迎上来一张熟悉的面容,没想到那人竟又一次胆大包天的夜探丞相府。
瞧她面若桃花不敢直视的模样,不解之余,低下头发觉身上披着的中衣,呼吸一停, 飞快的拢了拢衣衫,脸上不争气的红了一大片。
“进进来吧。”蓁然没有对予白的突然到访表示不满,只是她声音微不可闻, 夜深人静听的清楚,予白讪讪傻笑, 率先迈入房中。
蓁然关紧房门,从柜架上取过火折子, 刚将屋内烛台点燃, 便听得惊呼一声。
火苗扑闪几下之后,昏暗的房间里瞬间变得明亮通透。
予白心思停留在方才蓁然打开门时露出的一幕,发愣的功夫硬是没瞧见圆桌旁边的矮凳, 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幸而她反应迅速,倒下的瞬间,食盒稳稳的放在圆桌上。
蓁然匆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我我无事。”予白赶忙摆手,小腿膝盖撞到滚落的矮凳,略有几分疼痛,但对她而言这点小痛带来的感受可忽略不计。
此时,予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丢人实在太丢人了亏她在路师父的下苦练目力,竟连夜里那么大的矮凳都没有注意到。
当她暗自懊悔的时候,这一跤恰好将屋里的尴尬暧昧气息摔的无影无踪。
蓁然把她安置到软榻上坐好,腿上这点小磕碰在予白看来完全算不得什么,但是蓁然却将其放在心上,从软榻旁柜架的木盒里翻找,侧目之际,瞧着她慌乱又懊恼的神情,开口安抚道,“傻瓜坐好。”
“唔”予白听到后,可怜兮兮的昂头看着她,饱满滋润的唇轻轻撅起,眸光中泛着粼粼的水光,额角边垂落几缕黑丝,活脱脱一副委屈的小女儿家的模样。
蓁然目光在她唇上停留片刻,假装淡然的从木盒中翻出药盒,盒盖打开,清新温和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把药盒放在桌上,从旁边搬来矮凳。
予白好奇的顺手拿过药盒,忍不住在鼻息低下轻嗅,分辨其中所用到的药材,专注思考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抬腿。”
“啊”
“抬腿上药。”
“蓁然,这药珍贵用到我这儿小伤岂不是暴殄天物。你看我一点事儿也没有我带糕点,趁热”予白把药放下,紧紧的揪着裤腿,脸上带有几分为难,故意转移话题。
“抬腿”蓁然重复道,短短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予白一动不动,抓着裤腿的手紧了又紧,蓁然发觉不对,弯腰轻柔的挽起裤脚。
“真的不用。”予白制止道,一是因为腿上的疤痕日日涂抹香膏也未能完全消掉,二是因为害羞,怎么好意思让她因这点小事而帮自己。
蓁然沉默一会,问道“是因为旧疾”
“你怎知这。”予白惊讶道,连小娘亲都不知道,蓁然竟能一猜即中。
“猜的。”
“猜的真准。”予白小声道。
“那还不松手。”
予白忐忑的松开手,把腿抬上矮凳,嘀嘀咕咕道“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帮她将裤腿一点点的挽起,露出白皙细长的小腿,勾勒着完美的肌肉线条,膝盖上除了一抹青紫色印记,上方还有一个圆形的疤痕
剜骨去毒
蓁然震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