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兀的被刺了一下。
“具体的不知,貌似十多年前便有。鲤公子若想知道,小的可帮您问下。”戊生受宠若惊,腼腆的说道。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随口一问罢了。”予白摇摇头,收回视线,又继续道“你的伤有些严重,宫中有专门的内药局,为何不去”
小太监听到前一句时,缩了缩衣领,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待听到下一句时,脸上带着几分愕然,支支吾吾的说道“鲤鲤公子,我不不,奴是小伤,不用药。”
“那好吧。”予白观察他的小动作,心里有了大体的猜测。
无论身在何处何地,尤其是吃人的深宫,人性暴露的最是彻底,处处都有无尽的欺凌与打压,而孩子更是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她背着手,悄悄从袖口袋子处摸索着,准备了一只小药瓶,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塞给他。
戊生弯着腰向前走,鼻子禁不住有些发酸,入宫两年,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鲤弟”
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戊生和予白停下脚步,只见淳王嬴植大步而来,左臂虽然空荡荡,神采气势丝毫不减。
“淳王兄。”予白打了个招呼。
“奴拜见淳王殿下。”戊生掀起袍子,麻利的跪在地上,俯下身子以头抵地。
“快让为兄看看,身子可好些了。”嬴植上下打量着,片刻后,满意的点点头,“鲤弟恢复的不错,看样子有在长公主府乖乖养伤。”
“那是自然。鲤谢过淳王兄。”说完,拱手行礼。
若非嬴植帮衬,嬴苍尧未必会受到重罚,直至今日都抬不起头来。
“你这是作甚都是为兄应做的。”嬴植不满,平日里他最是看不惯欺压,鲤弟坠马乃他亲眼所见,纵嬴苍尧是亲兄弟也包庇不得。更有鲤弟给他道谢的样子,令他感觉兄弟二人生疏了不少,没由来的生出一小撮怨气和愤怒。
“是是殿下莫气。”予白赶忙安抚道。
嬴植哼了一声,看着与小妹相似的神情,愣是说不出旁的话来,打不得又凶不得,只好道“鲤弟与为兄一起入殿罢。”
予白点点头后,把目光转向跪着的戊生,“你先退下吧。”
“是,奴告退。”
“且慢。”予白趁着他还没起身,弯下腰故意在地上摸索,袖子里的药瓶滑出,正好落在戊生的身边,又顺势假装捡起,塞到他手中,不在意的道“你掉了东西。”
说完,与嬴植一同走向殿内。
戊生怔怔盯着手里的药瓶,等他反应过来,再抬头时,深玄色的身影已不见踪影。
鲤公子
“呵装什么装。”十一皇子嬴桑站在临月殿的花园里,身穿白色镶金蛟龙袍,倚在亭栏上,他眉毛轻佻,一脸桀骜不屑,正端着银杯小酌。他不喜殿内气氛,与六哥出来透风,恰好瞧见这一幕。
嬴苍尧一言不发,冷眼观着,默默算计,从何时起嬴植与嬴鲤这般交好了。
“二哥也是个傻的,竟被嬴鲤的表象蒙骗了去。六哥俊雅君子,京中谁人不知,她用了这等手段,不惜伤了自己,还害的六哥白白受了重罚。果然是个奸诈的,六哥,我说的可对”嬴桑心里憋屈,嘴上必须得过瘾,忍不住为嬴苍尧打抱不平。
“恩,桑弟说的对。”嬴苍尧闷着脸应了一声,背上鞭伤已结痂,听到嬴鲤的名字的瞬间,反射性的隐隐作痛。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定会告诫嬴桑,谨言慎行,今日却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