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放下心,默默回到床垫上,将被子的四条边都掖掖好。
被子是蚕丝的,又轻又薄又暖和。
床垫很舒服,空气很清新,真丝睡衣软的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头发干净,口气清新,胃里也饱饱的。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江妙妙幸福地闭上眼睛,打算沉入梦乡,最好在梦里啃个大西瓜,那就再满足不过了。
只是瞌睡虫似乎抛弃了她,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暗说
“陆启明。”
回应她的是规律的鼾声。
她摸摸身边的空位,心想没人睡太浪费,偷偷摸摸跑去开灯,想把他抱到床垫上。
对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不是白长的,重的像座小山,她牟足了劲儿也搬不动一条腿。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想干嘛”
她尴尬地停下,“你没睡啊。”
“我不是猪,即便是猪,被人搬动也会醒。”
陆启明目光如炬,“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急得抓耳挠腮。
“我我觉得一个人睡有点冷,要不你也上去睡吧。”
他勾起嘴角,“你是不是害怕”
江妙妙借坡下驴。
“是。”
“好吧。”
陆启明拿着枕头走向床垫,在另外半边躺下,用被子盖住胸口,瞥着她道
“先说好,你要是半夜发情对我动手动脚,我是不会客气的。”
江妙妙气得都笑了。
“对你动手动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呕。”
“我去隔壁睡。”
他作势要走,她连忙关了灯,在黑暗中叫道
“别别别,给我躺下。”
她边说边往床垫方向走,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倒向他胸口。
“咳咳”陆启明被砸得两眼冒金星,捂着胸口咳嗽,“原来你是想谋杀我。”
江妙妙红着脸颊,爬到被窝里躺好。
一床被子盖着两个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她闭着眼睛数绵羊,以为自己要折腾很久才睡得着。不料陆启明的存在就像外用式安眠药,令她没过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梦里没有西瓜吃,倒是啃了不少鸡翅膀,还是她最爱的蜂蜜味。
早上八点,江妙妙恋恋不舍地醒来,嘴里似乎残留着香味,忍不住咂了咂嘴。
光线从门缝底下钻进来,她看见躺在身旁的人影,推了推。
“喂,醒醒,起床干活了。”
陆启明嗯了一声,不动。
“昨天说我是咸鱼,今天自己倒偷懒了,起床起床呀。”
江妙妙跪在床垫上摇晃他,誓要将他摇醒,手指无意中划过他额头,吓了一跳。
“你脑袋怎么那么烫”
陆启明睁开眼睛,声音虚弱。
“我有点难受”
他肤色跟泡了水似的,白的不正常。江妙妙将手掌贴在他脑门上,仔细感受了几秒,心里发慌。
“你好像在发烧啊,感冒了吗”
他摇头,显然自己也不清楚。
“我去看看有没有退烧药,等我。”
江妙妙说完飞奔下楼,路过关小丧尸的房间时,对方听见脚步声,拼命拿脑袋撞门。
她步履不停,一口气跑到放药品的袋子前,翻找时六神无主。
陆启明生病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