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帽子那个,穿得挺潮的,皮肤也白,生前估计不是富二代就是个小明星。要不是脸被啃掉半边,绝对是丧尸里的尸草了。”
陆启明惊奇地看着她。
她摸摸脸,“怎么了我的脸又没被啃掉半边,至于这样盯着看”
他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
现在是末日,谁不是在不顾一切地逃命
一路走来,他见过无数生死离别和你争我斗,人性在这种特殊时刻卑贱得不值一提。
食物、水、武器、药品这些东西在某些人眼里,比人命都重要。
唯独到了她这里,世界就像突然换了个画风,从黑暗血腥的动作片,变成悠闲宁静的风景纪录片。
江妙妙突然诶了声,“又来新人了。”
他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大胖丧尸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腐烂的口腔里发出嗬嗬的刺耳声音。
“大金链子大手表,不是暴发户就是raer,衬衫还是gui的呢咦,屁股咋被咬成这样,真残忍”
她捧着一碗面吸溜,看着新来的丧尸唠唠叨叨,活像个话痨老太太。
不出三分钟,丧尸已经有了个新名字金半臀。
陆启明问“你不怕他们闯进来吗”
“怕呀。”
“那你做了什么准备”
江妙妙被问住,她没有准备。
“被咬死会很痛吧,要不开煤气自杀”
她之前在网上看过,吸入煤气后会中毒昏迷,如果昏迷后还持续吸入,就会死去。
死去的状态不会太好看,容易大小便失禁。不过比起被活活咬死的痛苦,显然前者容易接受得多。
只是这时间不好掌握。
等丧尸冲进来再开肯定来不及,要是开早了,丧尸没进来,她却死了。屯这么多物资没用完,多可惜。
陆启明佩服地看着她,“你活到现在不容易,真的,珍惜吧。”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从窗户扔出去,去客房睡觉。
江妙妙睡了一下午,睡不着。吃完饭和往常一样,打开手电筒对着挂画练习。
正值初春,晚上温度低得很。
她穿着厚珊瑚绒睡衣,画了不到半小时就冻得双手冰凉。
陆启明只有一条小胖次,盖得又是夏凉被,会不会冻感冒呀
她看着自己床上两条厚被子,犹豫该不该分一条给他。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他又不是木头,受不了自己会说话。
一夜过去。
翌日是个好天气,金灿灿的阳光洒进窗户,院子里的茶树开花了。
若外面没有丧尸在游荡,真想出去踏踏青。
江妙妙洗漱完下楼,发现陆启明已经起床了,在客厅地板上做俯卧撑。
不得不说,他的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陆启明也看见了她,立刻停下,很期待地问“早上吃什么”
她咂巴了两下嘴。
“天天吃面,吃得都快吐了,煮粥吧。”
她屯了好多咸鸭蛋呢。
“好的,多煮点。”
陆启明说完又要去运动,她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回来。
“你上哪儿去洗米做饭啊。”
“我”
“嗯,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家务都归你承包,做饭也是家务。男女授受不亲,衣服我就不用你洗了,饭得做好吃点。”
陆启明苦笑,“你还是真是一点不客气,把我当保姆用吗”
“你想多了,保姆是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