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他二十岁,用一枚丹药让自己堪堪突破到了第十境。
这三十年来,他虽然没有再进一步,但是凭着一只能说会道的巧嘴,倒也是在黑沙会里站稳了脚跟,成为了黑沙会的一名交易员。
唯一遗憾的是,那枚丹药的副作用很明显,秃掉的头发再也没有长回来。
“夕阳啊”
“青春啊”
“奔跑的少年啊”
“白色裙子的少女啊”
不得不说,戴着耳塞一边听歌一边唱歌尤其是对于听众来说,简直是要人命。
当温凉推门进去的时候,听着丁零的歌声,饶是他知道自己的行为颇为不敬,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将丁零耳朵上的耳塞给摘了下来。
“怎么了”丁零在桌子背后坐好,“一个多月前你从我这里出去,一个多月了都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温凉回答到。
“让我猜猜,这次你又拿到了什么好东西是风干的兽腿还是角犀的独角事先说好,虽然你带来的东西,往往成色都不错,但是价格和其它人的还是一样的。”
温凉笑了笑,没有计较这些。
他们合作不是第一次了,对彼此的心性都算是了解。
丁零虽然在交易的价格上不太厚道,但是嘴巴该闭紧的时候是绝对会闭紧的。温凉经常带来些不属于他这个实力阶段所能获取的东西进行交易,丁零从来没有问过来路。
当然,背后是否有调查过,那是丁零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反正温凉不怕他查。
即使真要被查到自己一次次地从那些实力远超过自己的野人手下逃生,他也大可以用一句“运气好”来搪塞过去。
只是,自己的“运气好”这件事,温凉并不喜欢被太多人知道。
这就是他一直只选择和丁零交易的原因。
温凉回头看了一下门。
丁零目光一亮,立刻亲自去将门关上,还落了锁,以免交易被其它人打扰。
等他回到自己的桌子面前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这是”他有些疑惑。
温凉一笑,示意他将纸团自己打开。
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肥胖的手指捏住纸团的边缘一抖一粒红色的圆珠滴溜溜地从纸团里掉了出来,掉在桌子上还弹了两下。
“靠”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两只手忙不迭地围住那个正在桌面滴溜溜转动的红色珠子,生怕它掉了下去。
“红色丹丸,给个价吧”温凉说到。
“靠”丁零口中骂不绝口。一只手捉住那个红色的丹丸,一只手翻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盒,将那枚红色的丹丸装了进去。“绯珠被你这样包成一团,真是暴殄天物啊”
”快点,我赶时间呢“温凉催促到。他的储物袋还有一枚,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卖的。
“你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
“你别管,我捡的”
”行行行,我不问。一口价,二十万星币“丁零一拍桌子,”这个价格是我能给出的最高的价格了,你要不满意,你就只能去找其它人,或许黑市上有人会出价比这个更高,但你要有命去拿。“
温凉点了点头。
这个价格还算是公道。
绯珠的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黑沙会常年求购这种东西,明码标价,就是十五万星币。丁零能给出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