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对战台上，恶鬼手里的刀狠狠劈向冯杰。
冯杰整个人突然一颤，突然而来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睁开眼睛单膝跪地，捂着被砍去的左臂，额上冒出了冷汗。
他挣扎着看向恶鬼“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何必要折磨我”
恶鬼冷笑，扬起依然流着血的长刀“在我的刀下，想怎么做自然是我说了算，接下来，该轮到哪里了是右臂，还是右腿”
“你是变态吗”冯杰牙齿颤动，咬着牙说话，“是不是在现实里过的不好，所以在游戏里找乐子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冯杰被砍去的左臂一直在流血，他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可他依然直直地看着恶鬼。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恶鬼笑的阴森，“现在人不多了，我可以慢慢玩，只是游戏而已，死亡一点都不可怕，不如让我好好玩玩。”
他的话音刚落，冯杰的右腿也被砍断。
冯杰整个人瘫在地上，肢体被砍断的痛苦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盯着恶鬼看了很久，突然笑出声“我就说嘛，这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目的，让所有人都变成疯子，变成变态，游戏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恶鬼手里的刀上血液粘稠，看着冯杰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和遗憾“你的胆子还算大。”
“我的胆子可不大，”冯杰神情痛苦，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很惨对不对其实我还经历过更惨的情况，有的时候人的痛苦也会被比较，经过过更痛苦的情况，再看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很痛苦。”
“你真啰嗦。”恶鬼脸色难看，他动手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人痛苦，可冯杰的表现并不能让他感到愉悦。
“你以为我想这么啰嗦吗还不是因为痛的，你别看我说的好听，实际上痛觉这玩意儿，还真不是想要忽视就能忽视，”冯杰一边痛呼一边说话，身上的血液一点点往外渗，眼看着就要把他整个人困在其中，“大佬说的果真没错，这个副本的游戏规则太过简单粗暴，真没什么意思。”
说着，冯杰也从怀里拿出藏了很久的利器。
从恶鬼开始动手的瞬间，他就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对方，但他可以选择自己的去留。
“这真不知道该说他强大还是该说他懦弱。”
“面对恶鬼，或许自尽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就算死了也还有复活的机会，选择自尽，总比面对恶鬼的折磨要好，至少他的痛苦会更少一些。”
“要是我们遇上恶鬼也只能选择这样一条路吧”
“只要站上对战台，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除了自杀，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是啊，幸好我们不是在遇到恶鬼，毕竟不是所有的副本都有复活重来的机会。”
“连那位都死了。”
“嗯。”
唐凌的目光在对话的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又回到对战台。
这次比赛随着冯杰的死亡告一段落，获胜的玩家毫不意外是恶鬼。
冯杰死前那一段话与其说是对恶鬼说的，不如说是对他说的，冯杰在提醒他两人之前的约定。
如果冯杰输了，唐凌要为他报仇。
唐凌注意到了恶鬼的表情，虽然冯杰输了、死了，可恶鬼的脸上并没有太多高兴的表情，就好像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普通比赛。
正常普通的平凡人生活显然培养不出恶鬼这样的人，恶鬼在杀人时果断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就好像这是一个连环杀人魔。
但是从唐凌身边两位玩家的对话看，恶鬼的身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