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都是老师傅了,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大理寺的仵作。”
宁殊不禁油然起敬。
单仵作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被宁殊这样崇拜的眼光看着,竟还有点不好意思,“大人谬赞了,小人不过一点下九流的手艺,都是登不得台面的。大人状元之才,才真令小人敬仰”
宁殊觉着这咋变成了商业互捧,他是真挺佩服像单仵作这种有真本事的,至于什么状元之才,是原身中的状元,他可没这么厉害。
他也没再客气来客气去,问秦晖道,“你说的手段又是什么”
秦晖“这些人好声好气去询问是什么都不会说,等半夜我找个下面的兄弟,穿件白衣披散头发,在叶小姐窗前飘几下,弄出点动静,保管问什么答什么。”
宁殊有点哭笑不得,想起这人想让他男扮女装作诱饵引诱采花大盗上钩,觉得这人真是为了查案无所不用其极啊,嘴上却干干地笑了几声道,“哈、哈哈,主意不错”
秦晖得意道,“宁大人你也觉得是吧下官上午提的法子,不知大人觉得如何”
宁殊笑得更干了,“实在没得法子了,也不是不行。”都是为了查案,他个大男人豁出去点色相也没什么大不了。
秦晖眼里闪着光道,“那下官这里就替那些受害的无辜女子先谢过大人了”
宁殊得,这人真是会说话,都到这份上,他再扭扭捏捏也觉得真不好意思了。
小张公公在马车外面,没能太听清里面的对话,要是知道,定要担心自个脑袋还能不能安全地呆在自己头上了。等到赵麟知道这事,怕都讨不了好去。
等回到城里都已近日暮,火橙色的光线洒满了天际。
青云小倌住在小南河边的栀子街上,这一带鱼龙混杂,许多三教九流混居之地。即使如此,他能在这里置办一处宅子也是颇为不易。
院子不大,门前挂着两盏栀子灯,宁殊瞅了一眼,知道这栀子灯表示里面是接待恩客的。院子里只有一老妪和一小厮,小厮正坐在檐下的台阶上愁眉苦脸,坐在窗前纳自己的鞋底,不时瞅瞅大门,幻想着会不会出现什么奇迹。
小张公公敲了敲门,小厮噔地一下蹦起来开门,没看到自己想看见的,蔫嗒嗒道,“不知几位官人所来何事”瞧见宁殊晃了一下神,惊讶道,“您、您是宁世子”
宁殊也没觉饿得奇怪,这京城里能认出他的人蛮多,他点点头应了下。
秦晖出示了令牌道,“大理寺查案。”
“你是青云小倌身边的小厮喜乐”
喜乐一张稚气的娃娃脸,还有几分清秀,圆眼懵懂地点点头道,“小奴是。”
秦晖“带我们去你们家主子的房间看看。”
喜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边给他们带路边哭丧道,“几位大人行行好救救我们家公子吧,我们公子就是个唱戏的,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竟然就被这采花大盗盯上了这天杀的红莲贼”说着说着立马红了眼圈,一下就哭了出来。
小张公公看着喜乐也不过半大少年,哭得还怪可怜的,忍不住安慰道,“青云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喜乐知道哭也没用,他现在只能指望官府能够把他们公子给找回来,因而更加眼巴巴地看着宁殊和秦晖。这几人中,他也能看出这两人是主事的。
除了单仵作,秦晖还带了个衙役,只有十八九岁,看着十分机灵。已经上前将青云小倌的房间仔仔细细查验了一番,还拿出纸笔做了记录。
衙役将采花大盗留下的印迹给他们看,一朵不大的红莲印迹雕刻在床头,刻得栩栩如生,似浴火重生一般的鲜活模样。衙役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