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似取悦了骆书易,她展颜一笑。
闻韶只觉得她那阴森冷白的大白牙在眼前一晃,心口凉飕飕的, 腾地升起不祥预感。
赶在骆书易说话前占了先机,“你说得那个疱裂地狱在哪我能去看看吗”
骆书易讷了讷,眸子里全是诧异, “又耍什么把戏”
这句式很有几分自大, 听着便不爽。
闻韶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稳重吗认真请求都被你当成是玩笑。”
得给女主点颜色看看。
说罢, 她仗着这里有宫女在场,直接扑向骆书易。
寝殿里传出宫女捂嘴仍从其中倾泻的惊呼,“啊”急促且高昂。
骆书易一时不备,还真被闻韶扑得向后趔趄, 不仅如此, 脖子也被爪子扒拉得难以喘气。她眉头飞快地划过三条竖线, 这个死女人, 居然敢这样对她
她是挂件吗
余光瞥到宫女暗暗打趣的眼神,她压下戾气, 伸手扶住闻韶纤腰, 即使隔着衣衫触感依旧赶得上q弹软糯的白豆腐, 勾得她想要捏在手心里揉搓,细细感受,甚至向更高处攀爬
废柴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察觉到骆书易碰到自己稍显僵硬的手, 闻韶敛敛眉,莫非是她演得还不够娇弱她立时就要再挤出几滴金鱼泪。
沙哑哽咽的喉腔才就位,骆书易一改方才想吃掉她的魔鬼神态,笑得温柔,“既是你想做的事,那陪你便是。”
“休息会,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就出发。”骆书易摸着闻韶鬓边散落的发丝许下诺言。
“我现在就很好”一听有门,闻韶拿起一旁空掉的药碗,顺着杆子往上爬。
宫女没忍住笑出来,叠好最后一处的被角,低头躬着身退出去。
骆书易扔开闻韶,真就是粗暴地扔开,不是推,像扔垃圾般行云流水。
解除掉身上的束缚后,她靠边站得笔直,胸口不断起伏,气得脑门生疼,到底没把药碗砸裂。
寝殿里温暖如春,闻韶窝在床榻,只着了件薄衫。
骆书易不屑地扫她一眼,“就这还想跟我去疱裂地狱”
闻韶默念三遍不跟嘴臭人狠的女主对着干,表现得十分安静。
没有抬杠的人,骆书易也觉得无趣,静默几秒后,从衣柜里抱了件翎羽大衣,啪叽披在闻韶肩上,颇有分量。
闻韶脖子被毛领围得密不透风,翎羽质地细腻,暖意一层层包裹上来,她不由得拢紧衣领。
“张手。”骆书易冷冷吐出字句。
闻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巧张开双手。
紧接着,骆书易如同对待小孩子,抓住她的胳膊,一边一边揣进衣管里。
又帮她扣上大衣,确定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后,寒脸终于转温,只是吐的字眼仍然生硬。
“跟好。”
闻韶怕她反悔,赶紧小碎步跟上。心中腹诽,这人真是,连个“我”字都不乐意说。
跟随骆书易穿过数条幽深的甬道,期间遇到许多漂浮着的黑色气体,从她们身边嗖地穿过去,闻韶的后脖颈一直都是凉凉的状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瑟缩起来。
“啧,真没用。”骆书易睇她一眼,旋即揽住她半边肩膀,闻韶只感觉脸畔场景不断变化,空间都似乎出现裂痕,身躯再度平稳时,已然降落到地狱入口。
入口处站着八位手持钢叉的小鬼,五官俱都保留死前的模样,有的瞳仁都要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