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大殿内中央跪着一人, 他头戴官帽,穿着橘红色圆交领朝服, 白玉腰封上赤色如注,地面上血色斑驳,头无力低垂,前后胸背插着上百只箭, 如同刺猬,身体早已经凉透。
大殿高位上的人形貌奇伟, 目光阴沉,此刻面色熏红,目光迷醉, 他满意的看着伏在殿内的众人,目光落在那素雅宫服的女人身上。
他扔掉手中的酒樽,起身,一步一步踏下高阶,走到那宫服女人面前,强硬的把那女人拉入怀中, 不顾对方挣扎, 手探进对方领口,肆意把玩对方的柔软,感受到女子身体的颤抖, 他调笑道“度儿,如今你丈夫已经死了,你就从了姨父吧。”
“放开我姐姐”
伏在地上的幼童忍受不了醉酒男人对自己亲人的侮辱,蓦然起身,朝男人猛得撞了过去。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幼童撞倒在地,勃然大怒。
他踉跄爬起,直接扯过旁边侍卫手上的弓箭,对准护在宫服女人身前的幼童,暴怒道“找死”
那冷箭寒光闪闪,直刺幼童的眉眼间。顷刻间,铁器深深扎入血肉中,锥心入骨的疼痛如海潮铺面而来。
“不”
萧仰岳大呼一声,猛得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她抵住头痛欲裂,艰难的看了下左右。
浅胡桃简约推拉门衣柜,米白色床头柜。
她心头惊惧稍退,原来是梦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很少梦到前世的事,却不料突然做起困扰她多年的噩梦。
虽然是做梦,但萧仰岳觉得那一箭似乎射进了自己的脑子,让自己整个头眩晕痛楚,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折磨的她全身冷汗淋淋,衣服湿透如刚从湖水出来,四肢酸软无力,身体的温度滚烫的快要把人烧沸腾了,烫到灵魂,差一点魂魄肉、体分离。
自己这是怎么了
萧仰岳费了老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翻了身,她感觉自己腹内空得厉害,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打开一看,皱了下眉头。
今天一月二十七号,星期三
她被秦天下剧组赶出来那晚上明明是周五,一月二十二号。
难道她睡了四天这怎么可能
有十几通未接电话,萧仰岳又打开微信,发现数百条未读消息,其中顾清宁的消息夹在中间。
她抿着干裂的下唇,缓缓点开,消息内容随即映入眼帘。
“仰岳,我杀青了,期待以后和你再见。”
发送时间是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一点。
萧仰岳牢牢盯着那几个字,皱紧眉头,好一会儿点击输入框,打了几个字后又停了下来,考虑几秒后又重新输入,最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选择清除退出。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昏迷吧
萧仰岳想起醒来时那种灵魂和身体明显的撕裂感,在睡梦中好几次感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眉头更是紧锁。
当年平帝萧演沉迷于鬼神之术,曾带着几位子女赴护国寺上香,曾经询问方丈智空大师这世上可有死而复生,不死不灭之事。
智空大师当时曾经讲述了一则逸闻。昆州某县城曾有一少妇溺水而亡,却在三日后死而复生,自称是千里之外的青州香县胭脂铺掌柜老母,已经逝去三年。清醒过来的少妇虽然从未出过远门,却一口青州话,对香县的风情人土如数家珍,头头是道,众人惊恐不安,派人请前往昆州镇山寺方丈驱邪。
还未等镇山寺方丈赶到,少妇突然陷入昏迷,身体滚烫,不待几个时辰后,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