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上所写的话,形如耳鸣在脑海中回响。
她似乎渐渐明白,为何那个世界的有伽宁愿曝身于阳光之下消失,这之后让还在学园里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见穿越到鬼杀队所在的大正时代。
「这并不是梦,是我一直看着,亲眼凝视着的日复一日。
但我想,即使在有恶鬼和鬼杀队的这个世界,它依然不会只是梦。」
现在的神见所拥有的幸福,皆是有伽未曾得到过的。
有伽又何曾不是这么希冀着,像大家那样得知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能好好活着。
不再无力地目睹人们一再遭受剥夺与失去。不会因为仅仅接触就将他人拖入深渊地狱。
所谓生命,皆可贵难得。
谨记,生命之美丽与强大。
不管是哪个世界,医生都曾这么对她说过。
这成了神见道有伽此生守护着的信念。唯一的道标。
无论是曾未完全理解家人含义的神见。
还是堕化成鬼仍压抑食人冲动的有伽。
想必,有伽一直都这样坚持着吧渴望拥抱阳光,将那暖意护在怀中。
她历经千年的自杀,终是如愿。
「我想,这就是我会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里的理由吧。」
「我就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也能看到大家都有那样的普通生活才来的。」
我将不复存在,带着我所犯下的罪孽与无望。恳求另一个世界的你,以此身做些什么偿还。
你是我无疾而终的梦。不愿醒来的希冀。未曾有过乃至给予回应的温暖。
如今的我,总算能窥见到一隅,那只有神明才能带来的梦境。
「我想让你们看到,我眼中见证着的那个世界。」
血鬼术的效果一直折磨着神见,之前胡蝶忍为了解去藤花毒使用药物,就遭到神见本能地抵抗。所幸当时炼狱先生一直在她身边,能不伤到神见而控制住她反抗的,恐怕也只有炼狱先生能做到。
眼下如是。玄弥能够通过吃下鬼而得以暂时鬼化,照理说能借着吸取一部分血液,分担神见身上残留的血鬼术。风险必然存在,甚至无法完全确定血鬼术导致的身体冰冷,玄弥是否就能承受下来。但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一来从至今搜得来的血鬼术资料也得不到有效的疗法,再者,对神见造成伤害的上弦之二,连柱都未曾遭遇到,更别谈别的队士。
藤花毒已经解去,确实能分担血鬼术而吸取血液的位置,最后定在神见的肩胛。非常靠近作为鬼致命点的后颈,因此她本能地反抗,会比用针解藤花毒时更强烈。
想起注入解毒剂时不得不将她压制在床上的情景,炼狱他不由眉宇紧锁。
印象中直爽开朗的炎柱,此时神色严肃。小澄把准备好拿来捆绑的布条递给他,但炼狱没有接过,只是小心谨慎地拦着神见的肩让她坐起身子,麻烦后辈们帮忙扶着她。他坐到床上背靠床头,从身后把神见揽入怀中。她的双手被反剪抵在后腰,炼狱抓紧她的手腕控制可能出现的挣扎。
为确保在玄弥吸取血液时不会被她伤到,炼狱将空出来的那只手横过她胸前,掌心紧抓手臂。随之压低身体重心,以便随时所出反应将她彻底困在怀中。
将她穿着单衣的领口褪下些许,玄弥向炼狱先生点头示意。实在不忍心像平时作战那样咬开鬼的血肉,他拜托小澄拿来小刀,在她肩胛处划开一道口子,咬牙之际仿佛是在他身上割开皮肉。
刺痛立刻扯动身上的神经,她支吾着挣扎要逃离,能听出其中满溢的哭腔。
玄弥努力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