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弥走过来,在她跟前止步。他不知如何安慰她,下意识向她伸手。
她会意地点点头,指尖轻轻捏住他的指节。带着泪痕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她破涕为笑,满是欣慰地感受他的温暖。
放学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走的。
本来玄弥想跟炼狱老师说由他送神见回去就好,毕竟期末周老师们都特别忙。但炼狱老师早就有自己的安排,上周开始就把该做的准备都弄好,这周模拟考试改卷什么的也都做完。玄弥默默地想,该不会炼狱老师是特定腾出这一周能和神见一起放学回家。
猜测归猜测,这么一想,玄弥注意到炼狱老师直直地盯着他,不给他丝毫躲开的可能。完全逃不过这双眼睛啊,玄弥心里纳闷。所幸这时神见从洗手间出来,于是炼狱老师的注意力就都放在她身上。炼狱老师也真厉害,既不会问得太尴尬又能问及神见的身体情况。
虽然玄弥觉得这半年足够让他习惯照顾她身体不适的时候,比如两人不会因此不好意思感到尴尬。但炼狱老师到底是长辈啊,稳重与安心不是他能给到神见的。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
神见看上去还是多少有气无力,炼狱老师买了烤红薯,三个人边走边吃边聊天。问到对期末考试有没信心,两人表示历史绝对没问题炼狱老师教得这么有趣,不考好怎么对得起老师的辛苦教导炼狱老师爽朗地哈哈哈笑,忍不住揉了揉两人的头发。
去到商店街时炼狱老师让他们先去书店买些考试用具,比如笔啊草稿本啊之类的。考完试会有两周左右的寒假,玄弥想趁这段时间把数学基础搞上来,问神见有没推荐的辅导书。
神见的成绩比较平均,虽不能说名列前茅,但是总体比较稳定,属于小考会失手大考几乎稳得不行那种。所以有时候玄弥想,除了被抓到上课睡觉这种大伙有目共睹的违纪外,他哥会把神见留下来补习,估计是为了给玄弥找个伴带着把数学成绩提上来。
想到这,玄弥本来劝自己别在意的事,再次浮现心头。
他偷偷向就在身旁的神见瞥去一眼,她的眼角还有哭红的痕迹。玄弥知道他哥脾气不好,但是他哥对女性或是老少态度都挺好,而且很受小孩子欢迎在不被吓哭之后。且鉴于师生关系,他哥不至于会把神见说哭。神见亦不是那种说几句就掉眼泪的类型。
但之前在医务室看到她坐在病床上的情形,她也不像是被疼到哭啊。
玄弥思前想后,再三琢磨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问问。毕竟等下炼狱老师过来,他也不好开口。
怎料在他踌躇不定之际,神见伸手拿过放在他跟前货架上的笔。
玄弥追随她抽回的手,看她一边把笔摁响一边小声呢喃。
“对不起。”
“嗯为什么道歉、”
“我果然做了件很愚蠢的事。”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未能完全平复的哭腔,玄弥静默着等她接续。
神见稍稍低头,把脸藏在立起的围巾里,说道。
“我还想,不管是射击还是数学,玄弥都很努力至少能看到不死川老师认可你。有没成绩是一回事,我想你的努力得到认同和夸奖、”
她深呼吸一口气,借着把笔放回货架上多少转移注意力。
他注意到她躲开他的视线。她不敢看他,自顾自接着说。
“就算真的没法到不死川老师想要的程度,甚至什么都没法改变,我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玄弥。在明知多管闲事而行动,和认清自己是个外人就该什么都别做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前者。对不起,让事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