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
他是不知道玄弥噬鬼这事吗。
也对哦。以他这暴躁老哥的性格,要知道的早就把玄弥轰出鬼杀队。顾及队律的话,恐怕会做到把玄弥打残到没法留在队中的程度。哪怕只是提到玄弥提起吃鬼,他就一下子冲过来先把他眼睛戳瞎再说。
太可怕了。这什么毁灭级别的兄弟打架。亲哥吗这是。
所以他是以为,她的血鬼术才让玄弥恢复了手掌
等等,这么说他是知道玄弥受伤甚至为此消沉咯。
这算傲娇吗嗯可是这暴躁满点的傲娇也太毁天灭地了吧。
可怜的是,为什么她神见要被波及,真伤及无辜。
嗯等下。他特地过来给她血,除了和主公大人约定外,莫非还有感谢她帮玄弥的意思
还真是傲娇啊玄弥你别说我表达关心和感谢的方式很奇怪,和你哥比我神见道根本就是望尘莫及。
“你得自己证明,活下来的意义。”
他的声音冷得彻骨,不带半点起伏。
“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神见抬眼看着他,这次没有再多躲避的趋势。无论是对上他的视线,还是近在咫尺的他手臂上的伤口。她看着他近乎沉寂的双眸深处,是无法探明的漆黑,却是谁都无法动摇的纯粹。他的鼻梁眉宇间掠过狰狞的伤疤,给他眼中的坚定多一丝无法言明的沉重。
她试图说服自己。也罢,有稀血可以加快恢复身体,而且能让她进入深度睡眠。
已经没法分清是血液不足导致没有余力想太多,还是她对上他俯瞰而来的视线就脑子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神见往前挪了挪,伸手轻碰到他的指尖。她十指带有象征着鬼的利爪,小心翼翼地往上碰触,轻微的触感划过他手臂残留的伤疤。
“还是把血滴到我手上”
“哼,别天真了。给我直接喝干净。”
话音刚落,他脸色不改,直接把指尖抵在伤口边缘施力。
尚未结痂的伤口哪禁得住这么蛮横折腾,血顺着他手臂的肌肉纹路缓缓流下。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下再多坚持只显得可笑。何况她已经足够狼狈。
她跪坐在床上往前挪步,凑过去嗅了嗅那血。之于她而言,这稀血中的稀血,可有着浓烈醇厚的酒香,光是闻着都能让脑袋里一片混乱。眼下凑得这么近,瞬间就将维持理智的那根神经扯断。她伸舌轻舔了下,血液随着勾起舌尖之际卷入口中。干涸的喉得到极佳的滋润,她再也没法克制什么,轻舔化为不由分说的吮吸与亲吻,加重力道的舔舐流连在伤口边缘。
她轻闭双眼,没有发现他低头凝望着她一举一动。
他实际上看不到什么,但正是如此,自手臂伤口传来的感觉才越发清晰。
啧了一声,他压低声线,半晌才嘀咕一句。
“果然。稀血之于鬼,就像木天蓼之于猫。”
“请不要用这个说法”
不顾染在唇上的鲜红血沫,神见满是困扰地回一句。
这说法,不就在说她因为他的稀血而发、发情
没有这回事神见摇摇头力图把这奇怪的想法甩掉。
似乎为转移注意力,他皱了皱眉,提醒道。
“喂,头发。”
“嗯啊、抱歉。”
她把头抬起些许,才注意到俯下身凑到他手臂上时,两颊的碎发在她来回描摹着伤口时,会扫到他的手臂。因此带来痕痒感也没法避免。她轻声回应致以歉意,仅用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腾出来把颊边的碎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