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担心。无论何时,我们都可以心无挂碍地告别人世。
岂不令人愉快,兄长大人。”
在我看来,这是缘一对后世的希冀,对往后降生的生命的期待。
当然,也不排除他会有“我终究是失败了,但后人肯定能够做的更好”的自责夹杂其中。
正如杏寿郎临终前对炭治郎善逸伊之助说的,身为柱定然会保护后辈,不管是哪个柱。
那时候伊之助哭着说的话,是对杏寿郎,乃至缘一对后辈的期许最好的回应。
“不要说丧气话不要说什么能不能成为这种无聊的话
既然被人相信了,就不要去想回应这份期待以外的事
死去的生物只会回归土地,就算哭鼻子也回不来即使不甘心也不要哭
不管有多悲惨,有多丢人,我们都必须活下去”
这番话由伊之助说出来,特别地令人有所感触。
伊之助和炭治郎善逸不同,他出身山野,长于兽群,提起亲人只说是野猪养大的,然而头套正是来自养大他的野猪。他将视作母亲的野猪皮带在身上。
炭治郎提到母亲这事,他说自己没有什么母亲,炭治郎每个人都有妈妈的啊。伊之助就接着说那他就是被母亲抛弃了。
伊之助想必也有过不知自己为何出生的想法,降生于世的意义为何之类的。
所以才会出现伊之助得到关怀时感觉到飘飘然的时候。
当他感受到自己被重视关心,即使搞不懂为什么,他也感觉到温暖和开心。
而在关心和重视之后,才会有期待。
即使从炭治郎和善逸这和他走得最近的小伙伴来看,期待这个词伊之助还是鲜少体会到。
因而他和善逸都容易气馁消沉,激将法也只是把他不服输的一面激发出来。
炭治郎曾有过完整幸福的家庭,善逸即使哭鼻子也有师傅在一旁鼓励。
只有伊之助是一直孤身一人横冲直撞走过来的。
他真正感受到被期待和重视,就是在和炼狱杏寿郎接触的时候。
可想而知,当他说既然被期待就不要想回应这份期待之外的事,心里有多难过。
那个第一次让他得到期待和重视的人,那个那么强大的炎柱,就这么眼前凋零。
而他连稍微去帮忙,动一动指尖参与战斗都没法做到。
同样地,时透无一郎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无一郎临终前的走马灯,他说他是为了得到幸福诞生的。
一再被哥哥否定存在意义,连父母所言的话做过的事也被贬得一文不值。然而在有一郎将死之际,有一郎唯有祈求神明让他弟弟活下去这段回忆,曾有过那样处于空白的状态,隐没在无一郎的记忆深处。而失忆时候的无一郎,他自己说和有一郎很像。
他的哥哥有一郎曾说,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有一郎临终之际,他说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被视作累赘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因为是爸爸妈妈那样只会做无谓事情的人的孩子,所以也什么都做不到被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这么说,无一郎何曾没有想过,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呢。
第一个为无一郎锻刀的铁井户先生,弥留之际对他留下这样一番话。
“老夫很担心你啊,孩子。
谁能理解到你呢。谁知道你有多么竭尽所能,有多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谁能理解你记不住事情有多不安,又有谁知道,你进行了怎样呕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