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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流感慨】(3/8)

    而对于缘一而言,用木刀殴打人的感觉令他感到不适,太过难受。
    一个在虔诚祈祷没有战争的母亲陪伴成长的孩子,岂能容忍伤害他人的行径。
    所以他再也没有说出要当武士的话。
    “兄长大人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国家最为强大的武士吗
    我也想成为兄长大人那样,我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
    幼小的缘一会出这句话,更多的是在于对兄长岩胜的憧憬和喜欢。
    那是唯一会和他玩的人,会因为偷偷找他玩被父亲打骂后,也做笛子交给他的人,是那个用带了红肿和乌青的脸微笑着跟他约定如果需要帮助就吹响它,哥哥马上赶来帮你,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他的兄长大人。
    之于缘一来说,他讨厌伤害他人的感觉,和兄长一起最开心是一块玩的时候。他不想再谈及怎么因为通透打倒那个武士,而提出玩双六和放风筝,不正是他只想和岩胜分享两人最快乐的时候吗。
    可是,他不知道,岩胜未曾告诉过他,越是这样真心的话,越是将继国岩胜贬低到无法忍受。那个岩胜所怜悯的弟弟,远比想象中的优秀超越他。岩胜想,缘一根本就不知道他处在何种境地,说出的这些话有多刺伤他。说是没心没肺地要去玩也不为过。
    但是所谓双生子,是不祥之兆。对岩胜也是一样的。
    如果无法成为双生子里被留下来继承家业的那个,命运就只有遭到抛弃。
    哪怕母亲再怎么竭尽全力,也只是一到十岁就被赶去寺庙成为僧侣。
    岩胜的压力更多来自那种根深蒂固的非黑即白观念,你不行就滚,所以他才会拼尽全力。
    就连他对缘一的好,在缘一看来那么值得珍惜,岩胜也只觉得是怜悯,感到可笑和恶心。
    如果不是缘一带有诡异的胎记,如果带有诡异胎记的不是缘一,那岩胜,是不是就会成为被扔到狭窄空间里等到十岁被扔去寺庙的那个连得到的衣食和关爱都只是出于怜悯的那个
    他们是双生子,他本以为缘一是被上天选中被视作不祥的那个。
    可偏偏这样所有人眼中的不祥之子,却有着他无法企及的能力。
    甚至连那个曾要杀了缘一的父亲,在得知缘一的才能后,要把继承人的位置给缘一。
    岩胜并没有认为继承人的位置理所当然,但是不成为双生子里继承人的那个,他只有被抛弃的结局。
    岩胜对缘一带有强烈的嫉妒和憎恶,是他从小就深深感到的危机意识。两者其中之一,无法做到略胜一筹,继国岩胜只有遭到抛弃的下场。这种意识和观念陪伴他走过普通人该有的一生,直到,即使缘一已入耄耋之年,岩胜也无法忍受他的存在。
    话题转回缘一。
    他清楚自己是不祥之子,明白自己遭到疏远,在母亲病逝并得知自己要被选成继承人,他才在预定的事件之前就离开家,母亲和兄长是他留在家中的牵绊,母亲逝去,他留在这只会夺去那些兄长得到的一切,所以缘一选择离开。
    只带着那支兄长做给他的笛子,缘一像对待珍宝一般用布,将它包起来放进怀中,说看到它就会想起兄长的身影,即使远隔天涯也绝不言弃,以此日复一日锻炼己身。
    岩胜无法理解仅仅是那只废品般只有走调怪声的笛子,就让他这般高兴。并且带着满足的表情深深颔首低头,几乎两手空空地,与他就此道别。
    失去了母亲和兄长,在能够与歌相遇后,缘一说她是将断线风筝一般的我的手,紧紧握住的人。
    这个时候的缘一,能让他体会到自己这条生命得到重视的人,母亲已经逝去,他留下只会给兄长带来不幸,皆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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