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哥的血,还有特训。”
“给我闭嘴”
之前她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地挑衅招惹他,却不及这句话激怒他至极。
那瞬间她清晰地读到不甘愤懑摧枯拉朽地袭来。
神见稳住身体重心,然而玄弥已经在气头上,她分不清是被他气势震慑住还是一下子没回过神。
刀身的冷光对准她的肩膀劈来,玄弥几乎把全身力气集中在能挥刀的手臂上。他无法使用呼吸,体能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拼尽全力锻炼身体力气。
可恶这完全就是气炸了啊
神见咬紧牙关,勉强避开那劈来的利刃。但是攻击并没有因此停下,她本能抬手用掌心抵住继续砍来的刀锋,他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玄弥咬牙切齿,发狠地低吼道。
“我必须要成为柱少给我碍事”
“那得靠你自己证明不是。”
只有你自己能去证明,你活下来还能有什么。
某个和你一样脸上带疤同样暴躁还流着同样的血的家伙,这么对她说教过。
神见心里一横,反向施力,就这么看着刀身硬生生地贯穿掌心。
明明有机会乘胜追击,他终是选择抽回日轮刀。察觉到这点,顺着收刀时刃身下倾些许的一瞬,她顷刻抬脚直接踩住刀背。用尽全力往下施力,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玄弥一时间被压制住。
“可恶”
“唔”
她咬紧树枝,利齿深陷其中。
鲜血从她被整个劈开的手臂滴落,她努力遏制住呼吸里混乱的节奏。伸出另一只手时,玄弥做好了应对准备。然而她不过将掌心按在他持刀的手臂上,是以为这样能压制住他久一些吗。
凭什么你能那样靠近哥哥。
我却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你明明是鬼,明明是不可饶恕的存在
却理所当然地,拥有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半分的所有。
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说根本就没什么弟弟。
他还在为当年我冲口而出的话生气吗。
是啊,他明明拼了命保护的弟弟,却冲着他喊杀人犯什么的。
我就是想为那时候的事道歉啊。
见到他,为当年所做的一切说对不起。仅此而已。
可是我没有实力,呼吸用不了,日轮刀无法变色。
好不容易找到能吃鬼这种方法才能继续留在鬼杀队。
鲜血流淌而下的声响逐渐远去。
玄弥眼睁睁看着她被切断的手臂止住了血,白骨在皮肉簇拥下隐藏,一点点恢复到该有的模样。他映照这些的瞳孔收缩,下一秒,他攥紧力气猛地往下压,卯足劲奋然使力。神见根本就压制不住,勉强顺着日轮刀被用力抬起的方向往后跃起。
不成为柱的话,根本就没法见到身为风柱的他。
我只是想亲自跟哥哥道歉、
细琐的声响将她的注意力稍稍牵去。她喘着粗气,带着利爪的指尖扯着往下耷拉的手臂。
玄弥杵在原地,手上仿佛失去一切力气,眸中尽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言明的复杂感情。
这、这根本就和她无关
她只是被牵扯进来,他却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再想什么,神见踉跄着朝他冲过来,就在他停顿的一瞬。
冲击落在他的腰上侧腹,她仅剩一只手还能动,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把他抱住。
对不起,炼狱先生。
我还以为自己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