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神见能在炼狱道场练习剑道开始,她隐约能感觉到这点。
直到道场因为门生太少,师傅炼狱槙寿郎和她商讨对策,神见才最终确定这想法。
“要不,我和炼狱老师一起在学园里做点宣传”
“这事和那小子无关。别跟我提起他。”
哪怕在炼狱道场她也不敢直呼炼狱杏寿郎的名字,只好以老师和师傅这样的称呼来区分两父子。看到师傅的愁眉苦脸一下子成了愤懑不爽,作为徒弟有点眼力价都知道得收声别再多问。之后神见偷偷跟千寿郎提过这点,即使是家中的幼子,杏寿郎的弟弟,他得知的也不比神见多。
“父亲虽然为门生的事烦恼,但道场的事从未和兄长说过。”
“是因为炼狱老师志不在此,没有继承道场吗。”
反而去学园教书什么的。尽管他的历史课真的很有趣,甚至早就有了去鬼灭学园读书就没有历史考不好这样俨然都市传说的好评。而且他为人爽快直率,高居最受欢迎老师榜首。和某位天天斯巴达式教学还追着学生抓仪容仪表被家长会投诉多次的富冈老师,形成鲜明对比。
“不,兄长是之后才决定从教的。在那之前,一直都以继承道场为己任在练习剑道。”
千寿郎皱了皱眉,他耷拉下双眉的样子看上去无奈且无助。
他才上初中,最大的兴趣是读书,和剑道什么的搭不上边。
神见看着千寿郎苦笑回应,想起炼狱老师平日里向她微笑后转身的瞬间。
“像我这样哪方面都很平庸的,兄长总是鼓励我追随我的心走正确的道路。可是他最初提出继承道场时,父亲毫不留情地说他一直以来做的都毫无意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炼狱杏寿郎并非没有选择道场这条路,不如说他最初就为此拼命努力过。
可到头来给他的回应不过如此。也许,历史课上他特别喜欢让学生用纸张做武士头盔啊长剑啊来一起骑马战,或多或少,还有到底没能在道场上挥舞长刀的遗憾在其中。
或许有。或许,只是她一厢情愿这么认为。
说起来,当初她躲在墙边往道场里看,是炼狱杏寿郎第一个发现她。
之后听了她说想来学剑道但交不起学费,他笑着说没事,这都不是问题。
可是道场的主人,他的父亲炼狱槙寿郎没有答应。还把提出这件事的杏寿郎拒之门外。神见那时以为是学费的原因,但杏寿郎给她摸摸头,回了一句别担心。在父亲答应这件事前,还都是杏寿郎陪她练剑。那时她很惊讶,怎么一个高中老师对剑道有这么深的了解。基础动作也好,技巧指导也罢,他陪她走过最开始也是最容易受伤的时期。那时的她倔强得很,受伤得再厉害也没掉过一次眼泪。直至她把练习剑道的缘由,告诉杏寿郎之时。
后来她和千寿郎熟络起来,跟着他一块去其母亲瑠火的书法教室学习。神见最终得知她能师从道场主人也就是杏寿郎和千寿郎的父亲,还是妻子瑠火帮忙劝说才成的。
炼狱杏寿郎未曾和她提过,关于他的事。哪怕丝毫。
任何猜想都是对他的不尊重,都不该随意放在他身上。
唯有他将掌心覆在她的手背,手心与指间的茧的粗糙,从身后靠近的温暖,比什么都真实。
眼下亦然。
只要,他是炼狱杏寿郎。
神见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映在她眸里的少女是那样地陌生。
挑染的酒红色沉淀在发尾,獠牙尖锐稍微张口便抵于唇上,深红的竖瞳在她定睛之际像猫的眼睛那样因警惕而收缩。利爪自指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