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温热在脖颈附近的位置泛起。不死川实弥往下一瞥,锁骨被狠狠地划开了一道颇深的口子。几步之遥,神见分不清是自己脚发软没站稳,还是滴落在地的汗水使坏,总之她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趔趄着一下坐到木质地板上。狼狈不堪,吃疼还不敢吭一声。
“给我起来。”
举到她眼皮底下的木刀,气势十足到让她觉着,再使些力气这刀尖能直接捅到她眼里。
她咬咬牙,努力压住翻涌上来的急促呼吸。热度在身体里流窜,起先她把这怪罪在刚刚那番打斗上,瞥见到不死川实弥锁骨那划开的伤口,她默默啧了一声,有些气急败坏。呼吸始终没能压制住,节奏很乱,让她头晕目眩。
她摇摇头,努力把持续在脑中发酵作祟的迷乱感赶走。将双手撑在地上,她努力平顺翻涌而上的气息,稍稍低头希望垂下的发丝挡住她此时的难堪。管它是太累还是被那些血吸引,总之就是不想被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对对不起”
关于弄伤他这点。
神见也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伤口确实造成了,她没想去推托或找借口。
刘海和脸颊的旁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些许,她只敢在发丝扫过眼前之际,偷偷朝不死川实弥的方向看过去。仿佛回应她内心那点预感,他径直地迈步走来,她皱紧眉头也没法施力往后躲开些许。
像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再现,她只觉发丝被一下子抓住,痛觉使然她整个人被扯过去。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凉意夹杂着气息落在她的左侧脸上,呼吸时那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打在她的耳边。她愣愣地好一会才敢睁开眼,听见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响起,近到几乎在她耳畔。
“你这小鬼,鼓膜破了吧。”
“嗯”
她刚刚猛冲过去时确实以为心脏都要从耳朵里跳出来,怕是整个人身心都在紧张的战斗状态,加之身上残留的伤口尚未愈合甚至有些还隐隐作痛,于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鼓膜破了。直到眼下气息平顺不少,她才发现左侧确实有些刺痛在泛开,而且听东西时声音变得被什么隔绝一样。她下意识往左脸颊一摸,被什么打湿的感觉沾染在指尖,是她的血。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亏她以为不死川没像之前那样一跟她说话就连吼带嚷凶狠得可怕,原来不是他放柔了声音而是她听力受阻。
还我小小的感动和刚刚道歉的真心啊喂。
“还不会呼吸就乱用,肺没炸了算走运。”
“呼吸我还好好地吸气呼气啊。你看。”
说完她深呼吸一次接一次,双肩胸口起伏得明显以防他没看见。不是说她走运而没有把肺炸了嘛。话说吸什么玩意有这么可怕的破坏力啊。
不死川只觉得她把他当作笨蛋在耍他。于是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青筋又腾地冒起,他啧了一声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脸,好把她呼气吸气时鼓起又凹下的动作截停。
“呼唔”
“闭嘴。”
“哦经地梅系啊。”
“我说的是鬼杀队用的呼吸法,笨蛋。”
“呼、肤系滑”
还以为他会受不了她此时口齿不清,结果他非但没松手还继续捏着。诶要保持这样跟她解释什么叫呼吸法吗好像要讲很久的样子,我怕我扛不住要流口水了啊等下你又说是我扛不住你的血才会一副饿鬼样
神见被捏脸依旧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死川也没打算给她继续解释,知道呼吸法的鬼不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