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炼狱杏寿郎说,人的强大,是为了保护别人而存在。
神见凝望着就在身边的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只烤得热乎乎的红薯放在她掌心。
她被烫得没法抓住红薯,支吾着把红薯放到一边的地板,噙着泪花直用指尖捏起耳垂。
他爽朗清澈的笑声在身边回响,暖意渗在他伸手过来捏了捏她脸颊的指腹。
我只要足够强大,肯定就能保护你。
她愣愣地看着他,恍然回过神来,抓起红薯就往嘴里塞。
他说没必要吃得这么急,你看眼里都挂着眼泪。
她气鼓鼓地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红薯,说这是被烫到的我哪有哭。
回忆被忽如而来的气息截断。
她本能地绷起神经,落在脖颈的凉意折射出冷光掠过她眸中。
不用多想,在场能有如此速度和明显杀意的,只有眼前这人。
神见抬眼看过去,不死川实弥手里握紧长刀,刃尖直指她的脖颈。
这是视作恶鬼,势必一刀毙命的架势啊。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压低声线说道,每个字几乎都像是从齿间挤压出来的。
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看他。几十分钟前他还一直宣称得要了她的命,这下倒是不肯轻易让她死掉是吗。诶这么一想咋感觉她的状况变得更惨了。给她个痛快好比一直折磨她半死不活求死不能要好吧。
呜呼哀哉。她到底是踩到他哪根线了,为什么老是要迫害她。
不过比起他站在讲台上要玄弥过去解题,还是数学老师的他比较可怕些。杀人于无形什么的。
好了反正她也说服自己,这世界和她记忆里同名同样的人,都和她素不相识,那从这一刻开始她就不用老师来称呼这家伙了。直呼不死川,或者干脆叫名字实弥啊、叫姓氏的话难免会想起他弟弟不死川玄弥,那还是直接叫实弥好了
似乎察觉到她在内心开起小剧场,本就怒气冲冲的他当场再爆几根青筋。
对此,神见选择淡定以对,伸出双手,腕部相抵对着他。
“那个,把我绑起来吧。以防真出什么事。”
我可没法保证,真的不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她刚认命地叹了一声,眼前嗖地一声他又闪现没了人影。
这是要干嘛。她在心里纳闷一句,转眼,双手被硬生生反剪至身后。
“唔”
她吃疼地支吾一声,手腕被死死地攥紧在不死川实弥的掌心与五指间。
不知是出于多年实战得来的经验,还是作为战士的本能,听到她支吾声中带了些不满,他立即从她身后猛地落下力道,迫使她整个人跪在床上,额头死死地抵在床板边缘根本无从动弹。
“你”
和初见立马就刀刃相向毫无区别,他依旧气势骇人,看着她瞪过来一眼反而扯起嘴角笑了。他抬起膝盖压在她腰间,腾出压住她后脑的手,转而快速地把她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绑住。用力一扯,绳索彻底禁锢她的行动。
“如何,小鬼。伤口到现在还没痊愈,看来你饿得厉害啊。”
“要你管那你就别靠近我”
本来想怼他一句与你无关,但一想既然都知道她饿得慌,你个不死川实弥带着所谓稀血中的稀血,就别那么过分硬要过来啊她委屈地咬紧下颌,身体反应过来还是上来了。尤其是注意到气味是从他包扎着绷带的手臂下流淌过来的。她不争气地哽噎一声,闭上双眼努力想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看来因为受伤变得更想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