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屏风外的是你、唔”
她的话霎时哽在喉中,把头转到一边任由他流连于她脖颈。
他的气息忽远忽近,随着yao身起伏的幅度加大,连说出的话语也晃动起来。
“是我、眷属小姐。”
他轻啮着她的肌肤,獠牙刺入直至血腥味自齿尖泛开。将鲜红一并吞噬入腹,他在她耳畔低语。
“那时,我就想这么做。”
“眼下,如愿以偿了”
她问,侧过头来看时,眼中一如当年那般冷冽彻骨。他想起他的血鬼术结成的冰晶莲花。
可她不是,终归不是。她是赤红的彼岸花,生在黄泉路上,永不会进入那红莲地狱。
他将她拥入怀中,故意让她从较高处俯瞰而下。他回忆着她假扮信徒时对他落下的逐字逐句。包括那时的吻,此刻不过延续彼时。
他伏在她背上,带着利爪的指尖沿着她弓起的背部轻抚而下。他将她的心律攥于五指间,下颚蹭着她在背上凌乱散开的发丝。
“那位大人也是这么、对你。”
本是疑问的话,却以笃定的语调说出。
她噙着泪花,刚一开口,尽数堵在喉中。
他本就不需要答案。从来不。
周围皆是男女气息交替,此起彼伏。
他们隐身其中,不过是拙劣地模仿人类。
毫无感情。不曾欲求。何谈依恋。
哪怕有过霎那,想以此模拟人类那样活着。
即使只有如此短暂的一晚,即使得借由对方感觉到这种生存的气息。
你想如何接受我的血。
像人类、像恋人一般。
我说过,我们会像人类那样。
顷刻间,她近乎本能地作出反抗。
身下劣迹斑斑,白zhu与赤红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满目疮痍。
她的眼泪断了线般往下掉,他伸手捧起她的脸,将那泪水一并饮下。
流连婉转的尽头萦绕在她的眼角,舌尖卷走血泪围着那彼岸花的刺青打转。
那晚童磨将她揽入怀中,一同侧身而卧。
他以利爪轻轻勾起她的长发,发梢黑中带红,他轻啮唇间。
像是他泼洒在他浅色发丝上的鲜血,谁又能说他们不尽相同。
要么都是将死亡吞噬入腹的怪物。
要么皆是曾幻想如人类的可怜虫。
她凝望着纸窗外的雪末,听他在身后轻声问道。
“尽管只有今晚,也算是有过人类的体验吧。”
她的气息在冷冽中冻霜,交织的话语亦毫无起伏。
“这在人类定义里,称为嫖客。”
“那不只一夜相见,而是渴望一直在一起,可谓恋人”
她当时真想说,也不是。
真要说的话,不过情人。私会的那种,见不得光。
可她又想了想,他和那位大人对她毫无爱意,也就无所谓定义。
她蜷缩了些身子,像是往他怀里依靠。
他蹭着她耳垂的碎发,问她是不是不相信他。
她说“像你这种,哪怕心动,也只会在没了心脏之后。”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只是内心被她的一番话轻易地剜去一部分,进而塌陷。
他对她不存在依恋不舍。连这样的相拥,也只是为了填补那被她道出的空洞。
说是报复,亦不为过。
十岁那年,她被善良的医师收养,谨记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