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到他发动血鬼术,再次迅猛攻击而来,红黑交织的身影轻捷落在烈炎燃烧的身旁。
神见起身,不过几步止于炼狱先生身侧。迎着猗窝座视线中的蔑视,她开口说道。
能知道她的话是在嘲讽敌方,但炼狱在意的是,他听得出她话中自嘲的意味。
“没有活着的实感,自是体会不到生命的美丽。正如毫无守护之物,亦无所谓强大。”
猗窝座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连稍微看向她都不屑。
对此,神见会意地点点头,下一秒仰起头侧视过去,气势上的轻蔑丝毫不输。
“身为鬼,我和你不过是「不死」,何谈「活着」和「强大」。”
“只是个女的,还弱到和鬼杀队一起苟延残喘。也罢,把杏寿郎拉到和我们一道,倒也可对你另眼相看”
“就连那「不死」,也是鬼舞辻施舍予我们,你凭什么在那得意。”
话音刚落,猗窝座的气息骤然绷紧。
炼狱条件反射地挡在神见面前,握紧刀刃随时一战。
神见抓着他羽织的火焰边缘,点点头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那瞬间,猗窝座因她说出「鬼舞辻」一词而屏息。
身为鬼之始祖,在赋予血液让人成鬼之际,亦深植不可提及鬼舞辻无惨的诅咒。
别说是他的长相能力,甚至只是提到他的名字,或是带有大人称谓,都会为诅咒所杀。
乘胜追击,神见勾起嘴角,鬼牙抵在唇上,讽刺口吻十足。
“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我。这就奇怪了,我的记忆里和上弦之一接触过,上次碰到上弦之二,那家伙直接就用眷属小姐叫我。这么说,我的存在只到上弦之二会知晓”
眸中的酒红盘旋,仿佛漩涡般涌向竖瞳里,化为利刃。只消一眼,剜心削骨。
她抬手,带着利爪的指尖把右侧脸颊处的发束往耳后绕了绕,眼角的鬼斑勾勒出隐约的痕迹。
抬眼看过去,轻蔑瞥去一眼,足以瞬间扯住猗窝座的神经。
“原来无惨大人并没有那么信任你啊,猗窝座。”
论激怒别人各种挑衅,神见可说是向来得心应手。
想起来和玄弥初次见面就气得他抬刀砍她,也是很可以了。
让你猗窝座一上来就直呼炼狱先生的名字,还三番五次提把他变成鬼还怂恿她这么做
除了语言上回敬他外,如此一来,她也确认到「有伽」的存在,之于无惨而言,一直被极力隐藏着。
“告诉我啊,猗窝座。”
“把你带回去,自会明白。”
话罢,脸上的狂妄荡然无存,骇人气息正升腾缠绕周身。
他摆好阵势,以他为中心,形成了雪花状的图纹。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神见压低重心,做好迎战的准备。
炼狱先生将她护在身后,示意她去保护炭治郎和列车那边的民众。
况且,她的伤到现在都没完全愈合,正是她血液不足的最佳证明。
未等她反驳,猗窝座的脸上再次攀附狂妄之笑,厉声宣言。
“别管弱者了,杏寿郎不变成鬼就杀了你”
猗窝座迅猛攻来,炼狱应声,亦是战意相迎。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柱与上弦的战斗,随即打响。
这是炭治郎和神见第一次从旁目睹强者的对战。速度之快,一下子无法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