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程度击碎了外界已经冒出的传言,什么嘛,明明状态很好。
“治疗效果不错”复盘小会上叶修问她。
“不错,除了打针的时候太疼了以外没有别的毛病。”韩少颜肃穆地说,她右手上戴着护腕,这两周非训练时间基本没摘下来过。
最后是燕然打电话来让她去上海的,安排了专家组,新药,新疗法,至少要保住她的季后赛赛程。不过韩少颜都是周一一个人去,之前给大家带蝴蝶酥回来,苏沐橙问她本地地头蛇有没有接待,她说那哪里有空啊,而且这种事怎么能暴露给外人我都是蒙头蒙脑进医院的
叶修说“明天陪你去跟工作室定了银装升级的最后一批材料,顺道去看看。”
韩少颜盯着他,叶修一摸脸皮,问怎么了。
她笑了,说“也没必要,老叶,就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开玩笑的,说没问题你就真的放心。”
“顺路,我又没说特地跟你一起去。”叶修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这话有失水平,韩少颜果然笑得更厉害了。
她趴在桌子上抬眼看他,连眸子里都是笑盈盈的,好像十分欣赏他此刻的尴尬。刚才还在写的签字笔被当成簪子挽在了头发里,露出一段优美的后颈,与肩膀的线条一起构成了一个令人萌生保护欲的对象,尽管她穿着宽松的文化衫和队服裤子,前者印着赞助商的大名,朴实平直有如退休老干部的品味真不知道前两天买的那些衣服都去哪里了。
实际上韩少颜真的状态很不错,手伤没有拖累她。叶修又一次想起那个冬夜她像游魂一样飘到网吧前台说上网。那时候他铁定没有注意过她的眼神,但在虚幻的回忆里,韩少颜一次次向着他抬眸,清亮的眸光不顾一切地奔来,一如此刻。
那个模糊的梦境已经完全消失在他脑海深处,全面撤退,没留下一丝线索,除了屡屡和现实对应上的某种熟悉感,一如此刻。
“好吧,”叶修说,“我出去抽根烟。”
“果果又不在,你在屋里抽呗。”
他神秘莫测地摇摇头,还是出去了。
韩少颜说的是实话,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这一路她和叶修从网游里开始,于她而言是一段意义重大、不可复制的旅程,她的执着决不应该被低估。
不过最后叶修还是定了票,先陪她去了医院,然后打车去见兴欣的老合作对象数材料。
车上韩少颜嘶嘶抽气,没忍住歪在他肩上,说老叶,你就不该来,你来这一针比前两针都疼。
“少冤枉人,”叶修说,“这是最后一针疗效格外强一些的缘故吧,下周不打了,只复查。”
她又坐起来,说那就好,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叶修扭头,看见韩少颜低垂着眼帘,口罩上方乌黑的睫毛上仿佛有细碎泪光。这两年多以来他们经常独处,很多时候都是在欢笑打闹,也有过一些沉郁的时刻但都被忘记了,眼下令他觉得陌生,不仅情形是陌生的,连自己都是一个空白的全新体。
叶修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说那我勉为其难拿出一半运气保佑你再也甭受这个罪了。
韩少颜靠在他肩头,稍微松弛了一些,又笑起来,说你谁啊你,运气有这么好
“好得不得了。”他说,心头一松。
无论如何,一个在笑的韩少颜总让他熟悉得多。
堵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