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见是她这一小孩子走出来出言不逊,稍微被刺激到了神经。
“活得不耐烦的是你这小鬼才对”
千钧一发的时刻,同伙身后蓦地出现了一位穿着淡青和服的挺拔身影,他出手稳健地擒住了男人的腕骨上抬,那男人吃痛之下,被迫高举到头顶发出了一发空枪。
“嘭”
淡淡的硝烟味飘散在空气中。
被扼制住的男人下意识想用肘部攻击后来的人。
而这正中那银发男子的下怀。
合气道讲究周流圆活,以巧取胜,尤其如他那样的武道高手,更是敌人无论从何种姿势起手都能将人猛摔出去。
银发男子微微垂敛双目,他就宛如闲庭信步的赏花客,拂花弄叶般潇洒自如地掀起了衣袍,那敌人便瞬间感觉视野天旋地转,整个身体狼狈地被狠狠摔翻出去。
“你想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一步步接近躺在地面哀嚎翻滚的男人,福泽渝吉居高临下地对他冷声道。
来阻止犯人的正是社长他们,在社长的身后,还冒出了个戴着贝雷帽的小脑袋四处张望。
阿砾不由流露出几分惊喜,仿佛乳燕投林朝他们的方向扑去“乱步爸爸”
有了社长的介入,这起诱拐未遂的案件总算是平安落幕,孩子们也毫发无伤,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唯一引起混乱的则是方才朝天空射出的那道枪响,吸引来了非常多的游客聚集在现场看热闹,工作人员唯有拉出警戒线,维护好公众秩序。
不明事态的群众讨论声沸反盈天,而阿砾就是在这嘈闹的时候,发现人群中一晃而过了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灰发灰眼的男子,面容宛如冷酷而无生气的石膏灰岩,漠视着被逮捕的那两名诱拐犯,他不经意转眸,期间恰好与阿砾在半空对上了视线。
周遭的声音一刹那远去。
“那个人是”
阿砾下意识出声,可眨眼间那个人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胜山传心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砾不禁微微聚拢眉心,难道说他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还不待她想通来龙去脉,警察们很快抵达现场。让人意外的是负责带队赶来的警官居然是阿砾也认识的人,正是那位鸣瓢秋人警官。
得知案发在这间动物园,身穿整洁黑西装的粉发青年不复自己往日的平静,语速飞快指挥下属控制好现场,他便连忙挤开同事赶向被害人家属那边。之前在人群里向过往路人询问女儿踪迹的年轻夫人正抱着自己意识不清的女儿,一声声倾情呼唤着她。
“椋,你醒一醒”
在母亲的呼唤下,那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眼。
“妈妈我这是怎么了”
少女有些恍惚地说,浑噩的脑袋让她无法那么快厘清现状。慢慢的,微睁的眼眸透过母亲的肩头,她看见了匆匆赶来,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怯步不前、胸膛起伏喘着气的粉发青年。
椋的眸光微微染亮了几分。
“爸爸”
听见她的话语,夫人也眼神讶异地回头看向了赶来的警官。
鸣瓢躲不过这对母子目光中饱含的重量,只好抬起沉重的步伐走近,每一个落在地面的脚步都沉甸甸的载着无数失而复得与后怕。
经过这段时间的整理,那位叫椋的女孩也回想起了自己是被诱拐犯绑架了的前后。
她不由怒视了自己的父亲“爸爸,你来得太晚了”
鸣瓢当即就停下了脚步,面容泛出了几丝苦涩。作为一名刑警,他的工作态度优秀到堪称挑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