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鲜少见识到的稀奇动物在这里总算让人大开眼界,各有各新奇有趣的地方。
今日来游园的客人络绎不绝,不过阿砾的精力显然还相当旺盛,别说才逛了半圈,再逛个三圈都不成问题。而乱步也因眼前见识到的动物而情绪高涨,完全沉浸在了观赏动物的快乐中,一点都没抱怨需要徒步走路的事情。
只是,期间乱步看着她竟然一路牵着社长不放,脸庞不禁浮现出微妙的吃醋表情,小声冲她道“阿砾明明都已经有我了,居然还牵社长的手”
无论是先认识社长的时间,还是先认识阿砾的时间,统统都是他先的,可事到如今这两人却比他想的要更亲密,让乱步有种被两人抛下的感觉。
正在看金刚猩猩爬树的阿砾闻到了身旁飘来的那一丝白学的气息,很快无语回头。
“爸爸是爸爸,是不一样的啦。”
乱步并不买账,此刻赌气般别开了脑袋“阿砾你还是个需要爸爸疼爱的小孩子呢。”
“你现在不也顶着张小孩子的脸嘛,还说我。”
阿砾一脸不服气,想亲近自己喜欢的人是人之常情吧
隔壁见他们两人因为自己而起了争论,福泽稍微站不住脚,便想着放开猫耳女孩的手。
“乱步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们这样还是不大合适。”
古有礼记内则所言「男女七岁不同席」,说明男女之间应当有性别意识。况且他们并非真正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她也已达二十二岁的芳龄,在两人单独相处时还好,来到外面总该还是得避嫌的。
阿砾果不其然朝社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可是”
她欲言又止,小鹿般湿润明亮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惹人心折的不舍。这副表情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仿佛自己正在从她手中夺过她心爱的小熊布偶那般,对她做出了罪大恶极之事。
这时候,身畔的乱步忽然间反悔说道“算了,牵就牵吧。”
不明白他为何那么快又妥协的阿砾转过脑袋,发现自己变小了的竹马双手交叉着撑在脑后,青涩稚嫩的脸庞挂着不再在意这种小事的神情。
褐色的小斗篷因他的手臂被撑开在两侧,动作显出一贯的漫不经心。明明一开始吃醋的人是他,却又那么轻易地收回了自己的话。
尽管他的性格像是天边飘荡可以随意变幻的白云一样,是那么的出尔反尔与反复无常,可至少这一刻,乱步投注到阿砾脸上的目光是专注而认真的。
“反正,未来的社长迟早都要亲自将你的手交给我。”
所以,现在就任她好好待在自己父亲身边撒娇吧。
他眯眸笑着,仿佛光彩都汇聚到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尾。透过乱步当前那张故作成熟的稚嫩脸庞,好像能够看见背后那位名侦探正在对她放出独一无二的宣言。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父亲才会将自己女儿的手交给另一个男人。
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阿砾瞬间松开了两人的手,宛如躲避着某种如诗般朦胧又难以捉摸的少女情怀,一下扑到乱步身前,揪紧了他的衬衫前襟将脑袋埋进去。
“乱步你太犯规了”
阿砾闷在他怀里大声告状,有一簇火苗燎烧到了她发丝外露出的耳廓,将那里烧出了一片绯红。
动物园周围人来人往,见两个孩子竟然抱在一起的这幅亲昵画面,不由得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声调侃。
“小侦探,要保护好你可爱的小女朋友啊,她都害羞了”
乱步抱住阿砾的脑袋不满地驳回“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