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社长就主动给阿砾他们腾出了二人世界的空间,找了个工作的由头出门。阿砾待在家陪伴乱步,顺便打了个电话到侦探社过问下他们的工作情况,其次转告了关于乱步的病况。
大家都对乱步有所好转的事情表示出了安心,只除了一位满心思关注着其他的家伙。
“砾小姐该不会是借着这个照顾病人的理由,实际上是想要跟恋人二人世界培养感情吧”
太宰在电话里语气酸溜溜的说,话语不外乎是对她的人品进行质疑。
但他俩不都半斤八两么,阿砾怎会在这句话里败下阵来。
她当即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地回复了他“怎么可能像我这么正直真诚的人,和你这种耍小聪明跟呼吸一样自然的家伙可不一样”
挂断电话,阿砾暗地里松了口气。
太宰,不愧是你,差点就被揭穿了真相。
放松途中一片温热覆盖了过来,她的手指被床上的人抓住了。
乱步正躺在被窝里休息,穿着可爱的棕色浣熊睡衣,头发与脸庞露在外面,呈现出一副不大精神的表情,声音由于染上鼻音、而软绵绵得像块小蛋糕。
“阿砾好难受。”
他撒娇似的嘟囔道。
心忧对方情况的阿砾闻言连忙来到床边坐下,并未多想的弯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乱步的额头,以此来试探他的体温。
突然掉落的贴贴使乱步一瞬屏住了呼吸。
“唔明明感觉烧退了不少啊。”
这种测额温的方式在家庭中很寻常,闭目感受的阿砾没发觉异状,语气沾染上了些许的疑惑。
正微微睁眼打算撤开点距离,谁知就在这时撞见了那位黑发青年脸上的蹊跷。
阿砾跟床上的他眼对眼,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有点过近。
“等、如果你摆出这副表情的话,会让我也很难为情的啦”
阿砾登时像是踩住刹车那般紧急后仰。为了掩饰情绪,她眼神左闪右躲,匆然抬起手背挡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小臂内侧展露的藕白色肌肤,逐渐与脸颊蔓延的那层薄粉拉开了条界线。
“都是因为阿砾你太没意识了才会这样的。”
片刻后,床上的名侦探先生似乎也被现场萦绕的某股氛围给驱赶着般挪开了视线,抱住被子辩解道“有你在身边,乱步大人怎么可能不去在意你啊”
两个人在说完之后共同度过了几秒钟的沉默,接着又忍不住悄悄挪回来了目光,彼此视点在空中相触。
阿砾仿佛被他的目光给烫着,快速从床边起身,想要转移话题。
“好、好啦,你肚子饿了吗趁你醒了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乱步也表情古怪,啄木鸟点头“嗯嗯。”
感觉自经过温泉那夜的告白,和乱步之间相处的氛围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改变。如果要用比喻来形容,大概就是彼此之间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合反应,阿砾是装在杯中的溶液,乱步则是往内添入的新化合物,由此透明溶液转换为了一片透彻而甜美的浅粉色。
再多的阿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抹了把脸颊,快步冲出了这个房间。
生病的人还是食些清淡的食物为好,阿砾做饭早就很熟练了,去到厨房就净手开始熬粥。淘米添水架上锅,再准备些营养的蔬菜,待水沸腾了添进去。
渐渐等待着锅开的时候,没想到住宅外面的门铃响了。阿砾赶忙揭了盖子以免蒸汽掀锅,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到玄关那里瞄了一眼电子屏幕。
门外正站了个穿着白西装搭黑披风的卷发青年,肩膀还裹着条浣熊围脖,双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