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钰只觉得浑身发凉,他知道大哥不会随便这么说,他既然开口了,怕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了。
秦则钰的眸光闪烁,眼前不禁闪过过去的一幕幕,忍不住怀疑他真的认识秦昕吗秦昕怎么会下得去手呢
秦则钰喉头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氿却毫无波澜,直接问道“大哥,你觉得会是秦昕吗”
秦则宁没有回答,他顿了一下后,才又道“这件事先别告诉祖母”说着,他不放心地看向了秦则钰,“尤其是你,阿钰,管住你的嘴巴。”
对于秦太夫人而言,这糕点的毒是苏氏下的,还是秦昕或秦准撺掇苏氏下的,是太不一样的,苏氏儿媳,说穿了,总是隔了一层。
她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受不了这个刺激,要说也得等太医确认病情稳定后再说。
原本仿佛被定住的秦则钰差点没跳起来,道“大哥,我会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道吗三姐,你看大哥”
秦则钰指望着秦氿给他主持公道,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秦氿差点没笑出来,敷衍地摸摸弟弟的头顶,“那是,我们阿钰当然是知轻重的”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屋外传来了秦笙和秦则舟的声音“让开我们要见祖母”
“你们几个贱婢,凭什么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祖母”
秦氿抬眼望去,才发现秦则舟与秦笙又回来了,姐弟俩想要进屋,却被崔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拦在了屋外。
“二爷,四姑娘,太夫人睡下了。”崔嬷嬷耐着性子说道,“你们请回吧。”
秦笙不肯走,尖声又道“就算祖母睡下了,总会醒吧我们去里面候着不行吗”
“没错”秦则舟直点头,“我们有话要跟祖母说”
“说什么”秦则宁嘲讽地嗤笑了一声,“为你们母亲求情吗”
除了这个,他们还能说什么
秦则宁回府时,就听守在府外的秦府护卫说了,方才秦笙和秦则舟一起去了趟苏家,显然是请苏家给他们拿了什么主意。
秦笙昂着脖子,与屋子里的秦则宁四目对视,“我们母亲是有不对之处,可她也是为了父亲才一时糊涂,反正祖母也没性命之忧,”
秦则舟虽然也觉得母亲苏氏所为有所不妥,可是他更知道母亲不能被定罪,一旦母亲被定罪,有母如此,他以后还怎么继承忠义侯的爵位,怎么立足官场,怎么谈婚论嫁,他这一辈子就悔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闹大了不过是让外人看他们忠义侯府的笑话,最多让母亲回府后,给祖母磕头赔不是就是了。
秦则舟急切地接口道“大哥,祖母生气,我们也明白。回头无论祖母怎么责罚母亲,我们绝无怨言。”
“只求祖母去京兆府给母亲求个情,民不告,官不究,我和四姐打听过了,只要苦主肯求情,表示谅解,撤了案,母亲就能回来。”
打听这就是苏家给他们出的主意吧秦则宁简直气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则宁根本就不想再跟秦笙与秦则舟姐弟多说了,下令道“把四姑娘和二爷带下去”
“是,大爷”几个荣和堂的婆子立刻应命,朝着秦则舟和秦笙蜂拥而去。
“放肆”
“放开我”
任由秦则舟和秦笙怎么叫唤,都无人来理会,也包括侯府的那些护卫们。
这些下人也看得懂形势,虽然分了家,但是现在侯爷被下了狱,侯夫人摊上了谋害太夫人的官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三房跟隐形人一样不出来,可见是不想掺和到长房与二房的争斗中,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明显是长房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