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钰点头如捣蒜,觉得他姐说得太有理了。
苏氏面黑如锅底,牙关咬得作响。
秦氿还故意气她,笑眯眯地问道“二婶,您说是不是啊”
秦则宁一向是无条件站在妹妹这边,与苏氏四目对视,一派泰然地说道“我们已经分家了,忠义侯府是忠义侯府,秦府是秦府。”
哪有人借钱借到别人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你们”
苏氏的脸更黑了,脖颈中根根青筋时隐时现,被气得不轻,她想要拂袖走人,但是又不敢。
她真走了,银子没着落,秦准怕是真要被定罪,放不出来了。
苏氏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就又搬出了秦太夫人来压秦氿他们,“你们三个是不是忍心你们祖母流落街头”他们不顾秦准,总该顾秦太夫人吧
秦氿微微一笑,笑容璀璨,从容道“二婶放心,祖母是我们的亲祖母,若是二婶与二叔赡养不起,那就由我们兄妹三人赡养也是一样的。”
这个秦氿苏氏狠狠地瞪着秦氿,恨不得撕了她。长房也就是这个丫头忒坏,撺掇着她两个兄弟跟二房作对
秦氿提议道“要不我陪二婶去一趟侯府,把祖母接过来”
“不必”苏氏又气又急地打断了秦氿。
哪有儿子在,却让老太太跟着孙子住的道理
她要是真的让秦氿接走秦太夫人,那么接下来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要戳他们二房的脊梁骨了,说不得别人还会以为她因为秦准出事,就赶走婆母呢
苏氏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知道她是别想从秦氿这里弄到银子了,甩袖走了,心里的恨意快要涌出来了。
这三兄妹就是白眼狼,他们侯府养他们这么大,居然这样无情无义,不念一点血脉亲情。
最坏就是这个秦氿,不但借故骗走了二房的银子,现在还要见死不救。
苏氏步履带风地朝仪门方向走去。
秦氿也就没过去招人嫌,由秦则宁亲自送客,一直把人送到了仪门处。
侯府的马车与下人就等在那里,苏氏搀着丫鬟的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
“二婶,您回去后,就不要再乱走了,待在府里才是最好的。”秦则宁突然出声劝道,“二叔没做的事,也栽不到他头上。”
他们到底是一家人,当年阖家老小在闽州流放时,秦准对他也不错,彼时孩子多,日子苦,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他们这些孩子。
念着这一点,秦则宁才特意提点了苏氏一番,让她别乱疏通,免得弄巧成拙。
马车里的苏氏从窗口朝秦则宁看了过来,脸色又难看了三分,胸膛剧烈起伏着,冷声怒道“宁哥儿,你二叔把你养大,你不帮忙,还要说风凉话,你是看不得你二叔好吗”
苏氏充满敌意地瞪着秦则宁,重重地放下了马车的窗帘,吩咐道“走”
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就从角门驶出。
秦则宁耸耸肩,苏氏听不听得进去,他就管不着了。
秦则宁又返回了正厅,走到檐下时,就见秦则钰迎了上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二叔到底犯了什么事”
秦则宁这两天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自有裴七他们上门把这些事告诉他,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秦则宁道“常盈库的账面上亏空了一大笔银子,皇上命大理寺彻查此事,不仅是二叔,连太仆寺半数官员都进去了。”
“大哥,这件事是不是很严重”秦则钰给他哥端茶倒水,神情复杂。
短短不到一年,秦则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