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眸色幽深,再问“大哥,你是怎么摔下来的”
秦则宁“大概是马鞍没安好吧。”
秦氿顺着秦则宁的目光望向了墨云的马背,的确,马背上空荡荡的,没有马鞍。
秦氿继续问道“那马鞍呢”
也不用秦氿再吩咐,另一个靛袍公子哥笑呵呵地主动凑过来请缨道“马鞍在那边,妹妹,你等着,我去捡”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距离墨云七八步的地方,把掉在草地上的马鞍捡了过来。
苏西扬冷哼了一声,还捂着受伤的右胳膊,冷声道“没别的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许走”秦氿朝苏西扬的方向走了一步,“在这件事没弄清前谁也不许走”
她这么一说,裴七等人立刻自发的行动起来,把苏西扬几人连人带马都包围了起来,不许他们离开。
苏西扬昂着下巴,冷声道“让开”
“耳朵聋了吗”宫六笑眯眯地双臂抱胸看着苏西扬,理所当然地说道,“没听到咱们妹妹说不许走吗”
秦则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姐好像挺适合进五城兵马司的
秦氿接过那个马鞍仔细看了看,眸色微凝。马鞍的绑带上有明显的断口,这断口不是自然磨损的,而是被利刃割过留下的痕迹。
“大哥,难怪你会摔马,这马鞍被人动了手脚”
秦氿缓缓道,紧紧攥着手里的马鞍,目光如剑地朝苏西扬射去。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可想而知
秦则宁“”
他落马时只觉得马鞍松了,然后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之后因为腿摔得骨折了,不能动,也就没顾得上去看马鞍。
秦则钰也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脸色难看至极。
熊孩子气坏了,从秦氿手里夺过马鞍,气愤地往苏西扬脚下一丢,怒道“苏西扬,你找我哥比试骑射,就这么巧,我哥的马鞍就被人动了手脚,还摔下了马”
“苏西扬,别说你不知道”
秦则钰火冒三丈地指着苏西扬的鼻子斥道。
宫六、裴七几人也是怒气冲冲,心口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七嘴八舌地叫骂起来
“好你个苏西扬,竟然敢耍诈”
“我以前当你只会逛花街,原来还低估你了”
“这还不清楚吗这个小娘养的方才不是说则宁没本事跟他争吗我可是听说了,他也在争五军营的那个差事前两天的答策他还输给了阿宁呢”
这一瞬,秦氿看出了苏西扬眼中的心虚。
五军营的指挥佥事对于武将而言,可谓是一把通天梯。
最重要的是,大哥与她说,皇帝正打算命禁军出兵剿匪,若他能进五军营,争取到这个机会,立下大功凯旋,再求皇上赐下府邸,就能顺理成章的开府分家。
前日,大哥还说,他在答策中得了第一,接下来的沙盘和武试,也必不会让她丢脸的。这个差事,他十拿九稳。
大哥的腿折了,沙盘对阵倒还好说,但过几天的武试,肯定是不能参加的。这么说来,苏西扬就是为了进五军营,才会使出这等卑劣的手段
苏西扬当然是不认的,他冷声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指认我”
他故意在“无凭无据”这四个字上加重音量,那嚣张的德性就差直说,就算是老子做的,但你们又能耐我何
这时,中年大夫已经给秦则宁的右小腿上了夹板,对着裴七道“裴七公子,秦大公子右小腿胫骨骨折,不过骨头没断,我先给他上了个夹板,固定好了腿骨。他这腿怕是需要养上一个月才能全好。”
苏西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