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殿外的空气空气清新很多,微凉的秋风带来了草木的清香。
从寿宴中出来的也不仅仅是秦氿,也有其他赴宴的夫人姑娘们,她们也都是借着更衣出来透透风的。
秦氿瞧着不远处的小湖边无人,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越靠近小湖,风就越大,吹得她的裙摆飞起,翻飞如蝶。
秦氿抚了抚被吹乱的裙裾,一不小心,手里的帕子滑出了手,被风吹得飘了出去,恰好落在了湖边一棵柳树的柳枝上。
风一吹,湖畔的那些柳枝来回拂动着
秦氿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去,想去捡自己的帕子,根本没注意到秦昕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假山旁望着她。
秦昕深深地凝视着秦氿的背影,自从秦氿回京后,自己就越来越不顺,先是在盛华阁当众被秦氿揭穿了身世,现在连云光道长也被拿下了
再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被秦氿夺走二皇子妃之位,然后再次走上前世的旧路,被驱逐出京,最后客死异乡
不,她再也不要过上前世那般的日子
要是秦氿没出现就好了
秦昕的眸子里阴鸷如渊,悄悄地朝秦氿走近,一步接着一步,下意识伸出了手。
前方,湖畔的秦氿正伸手去抓柳枝上的帕子,风一吹,柳枝摇曳不已,帕子距离她还差一只手的距离。
秦氿拎着裙裾,一脚踩上了旁边的一块假山石,手朝湖面方向又凑近了一些
“小丫头”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音,熟悉的嗓音中透着明显的笑意,吓了秦氿一跳。
她转过头,就见几步外,顾泽之朝她这边不疾不徐地走来,唇角含着一抹浅笑。
阳光柔柔地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与眉目,鸦羽似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微光,衬得他丰神俊朗,谦谦如玉。
“大哥。”秦氿对着他露出卖乖的笑,心道怎么哪儿都有他啊
她的右脚还踩在假山石上,左脚离地半尺,不上不下的。
“你在干什么”顾泽之嘴角一勾,微微一笑。
秦氿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哥,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所以过来登高望远,一览湖景”
顾泽之挑了挑眉,明明也没说什么,眉目间就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似是在说,是吗
对上他如点漆般的眸子,秦氿一下子就乖了,默默地从假山石上又跳了下去。
顾泽之上前了两步,左手在她腰侧虚扶了一下,恰好维持着不到半寸的距离,手掌没有碰触到她。
秦氿稳稳地安然落地,又脚踏实地了。
她抬手指了指挂在柳枝上的那方帕子,这一次,很诚实地说道“我的帕子掉了。”
“我来吧。”顾泽之上前了两步,他手长脚长,随意地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取下了那方丁香色的帕子。
他攥着帕子的手指白皙修长,如玉竹般节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滑有度,当他抬手时,袖口下滑了些许,露出他线条优美的小臂。
丁香色的帕子精致柔美,青年的手指沉稳有力。
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微风阵阵拂来,送来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若隐若现,那香味清幽淡雅,似兰香,又带着一种晨露般的清冽,萦绕在秦氿鼻尖。
秦氿差点就想问他这是什么香,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改了口“多谢大哥。”
秦氿眨巴着杏眼,笑得很甜美,乖巧听话。
“你该回去了。”顾泽之把帕子递给了她,不动声色地往东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