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怀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墨试探着道“能不能把家主大人的金麟赏给小人这应该是家主大人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姜九怀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抬手除下左腕上的金麟,扔给元墨。
元墨珍重地接过,戴在手上,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小人告退。”
直起腰, 转身就走, 身影迅速消失在沿洞外,一下也没有回头。
姜九怀身形晃了晃, 扶住了石壁, 才没有倒下, 一手捂住伤口。
胸前剧痛,不单是伤口的痛,还有一种痛来自更深更深的地方,没有药草可以敷, 没有办法可以治。
忽地,他站直了身体,站得挺拔笔直,好像方才那个快要倒下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个”洞口有人去而复返, 探进一颗脑袋,“家主大人,外面好像真的有狼”
姜九怀冷冷道“那是你的事。”
“是是是,这是小人的事,小人是想提醒家主大人小心火堆,柴禾就堆在那边角落”
姜九怀“滚。”
“是是,小人这就滚。”元墨说着,没影了。
姜九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还没等他扶墙,洞口的脑袋又探进来,“对了,火堆边上那些陶碗还没烤过,千万别盛水,一盛就变回稀泥了,靠里面那只陶缸是能用的,里面盛的是净水,家主大人可以喝”
“滚”姜九怀一声断喝,胸前伤口仿佛又撕裂了几分。
门外的人影“嗖”地一下,不见了。
姜九怀站着,站了一炷香,两炷香洞外寂寂,除了风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当姜九怀再次醒来,洞外已是一片漆黑。
但火堆依然将洞内照得明亮,火上还烤着一只兔子。
兔子身上的油脂滴进火堆里,火光一蓬一蓬地旺出明亮的光,元墨抱膝坐在火堆前。
他的胸前包扎的布条,洁净如新,丝毫没有流血的痕迹。
姜九怀几乎要怀疑,昨晚的自己根本不曾醒来,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然而左腕空空,金麟是确确实实戴在了元墨的手上。
“元、墨”他低低地咬牙道。
“家主大人您醒了”元墨回过脸,语气一如往常地轻快,“饿不饿兔子马上就烤好了。”
又道“话说家主大人您这金麟真好使,射兔子那叫一个准就是射完之后找金刚石有点麻烦,能不能用石子儿替代啊不然太费钱了,一只兔子一颗金刚石,唉,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兔子”
“闭嘴”姜九怀额头青筋直跳,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你怎么还在这里”
“家主大人,小人也不想的啊,可这深山老林,荒郊野外,黑咕隆咚,实在是太吓人了。小人便擅自决定在这里借住几日。家主大人请放心,小人不会白住的,您的吃穿用度小人全包了,您估且就当被小人包养了吧。”
“”
姜九怀重伤未愈,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姜九怀再次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心中的怒气已经升了上来。
可当他睁开眼,发现火堆已经化为灰烬,寒风吹过,一室幽冷,元墨已经不在了。
空空荡荡。
走了
很好。
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