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觉得,离她近些,令人很愉悦。
他对船头的言妩,视而不见,垂下眼睛看着元墨的头顶,风吹动元墨的发丝拂到他的脸颊上,麻麻痒痒的。
身在江南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江南的风如此温柔。
言妩立在风中,纤弱的身子仿佛下一瞬便会随风而去。
在她的面前,灯红波影之中有一叶轻舟,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盘膝而坐,膝上横着一架琴。那琴颇为特别,呈蕉叶式。
男子眉目清疏,书生巾在风中轻拂,他与言妩隔水相望,眼中混合着狂喜与痛苦之色“阿妩,你终于肯见我了。”
“季公子,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是月心庭的女伎,若要见我,只要付够银钱便可。”言妩道,“季公子是熟客,我还会格外优待些。”
男子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痛苦之色愈浓“阿妩,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银子”
“那便不用勉强自己。你读你的书,我待我的客,你我互不相干。”
从元墨的角度看不清言妩的脸色,只听见她的声音始终十分平稳,虽是细声细气,却是坚定不移,丝毫没有留情面,“相识一场,季公子莫要坏我的生意可好”
这一席话,听得阿墨简直要抚掌赞叹。
从红姑到云姨,再到春娘,明明有仙姿国色,天下万万千千的男人供她们挑选,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夜夜都有新郎倌,结果,她们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纷纷自掏腰带,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结果呢春娘甘心堕落,红姑醉生梦死,云姨干脆疯了。
“情”之一字,害人匪浅啊
身边的惨案太多,元墨简直要以为痴情是上天对所有花魁的诅咒,但是没想到,天下间竟然还有言妩这样的花魁
“就是她了”
这一刻,澎湃的、火热的愿想充满了元墨的胸膛,她的眼中映出言妩的临风而立的背影,坚定地道,“我要她”
作者有话要说当大家说“好看又更得多”的时候
蠢作者哼,我还可以
存稿君一把捂住作者的嘴不,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