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川绷了一路的脸色也早已回转,目光落在她安安静静舔着棉花糖的样子,低低笑了一下。
明明早就被收买了。
楚错坐在小区楼下的秋千上,晒着太阳,把棉花糖吃完了,仰着头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家人”
纪淮川看着她红唇上沾着的淡淡糖沫,目光深了深,垂下眼睫“今天我有点事情,明晚,明晚你有空吗奶奶的手术不能等了。”
楚错晃荡着双腿,笑容灿烂“可以呀。”
她笑的时候酒窝浮现,像是盛满了醉人的美酒,眼睛亮亮的,光芒潋滟。
纪淮川看着看着,一下子有点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我明晚去接你。”
楚错点点头“好呀。纪淮川,你能不能推我一下”
她扯了扯纪淮川的衣角,把他往前拉近一些“就一下下,好不好这个秋千太高啦,我够不到。”
说到最后,她有点委屈的扁嘴,这秋千设计的真不合理,她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现在脚还碰不到地,根本就玩不了啊。
离她更近,她唇上沾着的那点白色糖沫就更清楚,纪淮川眉心拢了拢,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动,却又忍住了,只是冷静的问她“那你家里那边怎么处理”
楚错没等来他推秋千,有点泄气“我不管。随便他们。”
这分明是负气的话了。
纪淮川摇摇头“等你心情彻底平静下来,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奶奶那边我先说一下,你家里的事情,慢慢解决。”
楚错哼哼了两声,好像有点不满的抿了下唇,浓密的眼睫垂落,像把温柔的小扇子,一下一下从人心上拂过,挠的人有点痒。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楚错想着家里的事情,纪淮川看着她看着小扇子轻轻颤动,看着红唇上覆着的一点淡淡糖沫。
“纪”
楚错刚仰起头,想说话,男人已经俯下身来,淡淡的阴影将她笼罩,一根有些粗糙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唇瓣,轻轻一蹭,蹭的有点痒,还残余着一点热度。
她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仿佛那一点点热度扩散到了全身“你”
纪淮川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指,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寡淡“沾了东西。我死强迫症,你自己说的。”
楚错一下子结巴起来“我你、你”
纪淮川已经转过身,唇角不由的弯了弯,声音无波无澜“走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楚错坐在秋千上发愣。
原来真是就是强迫症十级患者随手的小动作而已她怎么还被撩到了呢
丢脸
她用力摇了摇头,把一点旖旎的小心思摇散了,也从秋千上跳下去,上午请了半天的假,现在还要去上班呢
周原发现老板的心情很不错。
纪淮川靠坐在椅子上,翻着文件,眉心舒展,有时想到什么,唇角就弯了弯,还拿手指轻轻摩挲着嘴唇,似乎是在品尝和回味某些若有如无的东西。
他观察的细致入微,又做出了决定,以后要对楚小姐,不对,现在要称呼她为夫人了,要对夫人更尊重一些,说不定以后就要假戏真做了。
纪淮川将一些会议文件看完了“叫陈豫商过来。”
陈豫商一毕业就进入纪氏公司,从销售做起,不过三年就刷新了公司华中片区的最高销售额,纪严很赏识他,一路提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华中片区的总负责人,后来纪氏公司迁址回云沧,陈豫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