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茵茵的嘴角微微一扬。
捍卫自己与母亲的权利, 这听起来并不难, 可对于上一辈子的她来说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她做到了。
强大气场加持的奖励一会儿得好好试一试。
温茵茵唇角的笑意淡淡的,看起来并不嘚瑟, 相反还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意味。
温秀华看着她的神情, 心里总不得劲,又听村支书说不能这件事不能算了,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为啥就只给我一间草屋”温秀华不服气道“草屋不结实,我想住瓦房。”
她话音一落, 好几个人都笑出声来。
“人家瓦屋都是自己花钱修的,凭什么白给你住呀得亏支书厚道,要是我管事, 直接给你赶出去”
“头一天来呢就吵得鸡飞狗跳的, 把你这样爱算计人的妇女招过来,以后可得惹麻烦”
这个时候的村支书虽然是有威严, 德高望重的样子。但是, 这并不代表他不听取群众的意见。村民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个都不欢迎温秀华,见这一幕, 周翩翩的心底微微一沉。
她轻轻扯了扯温秀华的衣袖, 小声说“娘,咱先住下来再说。”
温秀华也不傻,多少也看出来自己的处境不太妙, 于是哼唧了一声,说道“行吧,有得住比没得住好。那草屋在哪里我们去瞅瞅。”
说着,温秀华拉着周翩翩就要走了,却不想,村支书伸手拦住了她的路。
“你把温同志家里的地给弄脏了,床单也踩了泥,整理干净再走。”
这个时候的上湖村,几乎每户人家家里都是水泥地,水泥地耐脏,一瓢水往上面倒,很快就洗好了。姚瑞兰爱干净,平时自己进屋之前都要把鞋底擦了再进去的,今天家里被温秀华踩得都是泥渍,本来就难受了。这会儿何宏跃一出声,她连想都没想,去屋里拿了水瓢。
“你去洗吧。”姚瑞兰想了想,又说道,“床单就不用洗了,家里没多的换。你拿出去在竹篙上晾着就成。”
姚瑞兰此时说话还挺硬气,温秀华想啐一口,可她一抬眼,对上的就是何宏跃不由分说的眼神。何宏跃板着一张脸,眼底虽没有怒气,但是,却是笃定的。
这村支书好像是铁了心要帮温茵茵她们出气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温秀华有些懵,她想要撂挑子走人,可那草屋怎么办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只能忍气吞声了。
温秀华恨恨地夺过姚瑞兰手中的水瓢,慢吞吞往屋里挪,刚才风风火火的架势早就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才是那霜打了的茄子。
温秀华进了屋,猫着身体提着水桶去打水。
望着她的身影,周翩翩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看了温茵茵一眼。
可就这一眼,突然之间对上温茵茵幽深的眼。
温茵茵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洞悉着什么一般。
这眼神太精明,与平日里的温茵茵是截然不同的,周翩翩心一慌,跑到屋里给温秀华帮忙去了。
“温同志,这碗红糖是孩子她娘前些天刚去供销社买的,给你装一点。”何宏跃把自己带来的红糖递给温茵茵。
温茵茵知道村支书这人不爱做表面功夫,便没有推辞,拿着碗回屋,将红糖倒进自家的瓷碗里。
望着这绵绵的红糖,她的心情大好,晚上可以喝红糖水啦
温茵茵把红糖装好,正要把空碗拿出去还给村支书,突然听见趴着洗地的温秀华发出愤愤不平的声音“过来想捞点好处,蹭点吃的,你爹给留的钱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