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笑的深不见底“女郎自己睁眼看看这天下便知,别说这天下就说这河东,这安邑城,女郎上次想必也看见了,从北方应州来的那些流民,他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大梁的人对那些异族人又究竟是什么态度而那些异族人,常年被压迫着,最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可就说不定了,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的不远不近的那人。
奚却眼神瞬间冷厉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警告。
直视这般的眼神却让钟秀眼中的笑意更是深了深。
裴瑜倒是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听了他一番说辞倒是莫名的想起了前世历史书上的五胡乱华。
当即就蹙了蹙眉,这书中所说的,虽然事先爆发大动乱的是南方,但那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才让原本就动荡不安,人心惶惶的大梁朝骤然开始走向分裂。
而最初最乱的地方却不是南方而是北方,因为北方的异族人最多,民族混杂,冲突矛盾也就特别容易滋生,特别是在北方的应州和晋州。
甚至就是奉州河东这边的异族人也不少。
裴瑜微微垂下眼眸,静默了片刻,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上次听大哥所说,知道二当家的一些往事,到是有些疑惑二当家怎的上山当了山匪了”
钟秀闻言笑得眯了眯眼,道“哦是吗不知怀风兄与女郎都说了在下什么往事女郎不如说出来让再下也听听在下也挺好奇,这怀风兄会与女郎说些关于在下的什么”
裴瑜闻言不由得有些感叹,这人嘴风紧的还真是密不透风。
钟秀看着她突然顿住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怀风兄不会是女郎面前说我如何的风流倜傥,俊雅不凡吧”
裴瑜无言的看着他嘴角抽了抽“当家这脸皮还是一如既往。”
钟秀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虽那样说着,但是那神色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貌似还很是为自己的脸皮自豪。
直到不经意间见了那站着的,脸已经冷的像寒冰似的人,才略微收敛了些,轻咳了一声,道“不知今日女郎让奚兄弟上山,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不过不是在下多嘴,这奚兄弟可真是沉默寡言啊,连半句话都不与我不多说。”
裴瑜听了倒是颇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是吗”下意识的就转头向一旁看去,瞧着那人确实是眉目冷峻,沉默寡言,话不多说的模样。
只是也不至于不说话吧,感觉平日在她面前说也挺正常的啊,有问必答,也会主动说话,只是没有常人话那么多罢了。
不过她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过头来便笑了笑“奚年纪还小,可能还不太会说话,二当家见谅。”
钟秀惊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认为对方的年纪还小,顿时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的前俯后仰,洒脱不羁,丝毫不注意形象的大笑着,直至觉得浑身像是被那冬天刺骨的寒风给冻了一下,这才勉强止住了笑声,回过神来。
转过头去看,便见那人的眼神都已经冻成了寒冰要下刀子了,才收了收不敢在继续了,这要是恼羞成怒了,到时候给他随便来一下,他可没有孟罡那身板子,承受的住。
只是这主仆两人可真是有趣的很啊
裴瑜“”她看着这好好的人突然就疯了,顿时面露担忧,生怕这反派大boss的未来谋士就折在她这小小的庄子里了。
钟秀摇着羽扇笑道“女郎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太一样一般人更关注的不是在下问女郎派奚兄弟上山所谓何事吗”
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