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再闭着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他注视着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终于意识到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人,而不是长着人脸的模型玩具,于是细细地打量着,想要看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怪慎人的,我差点忘了自己想要说啥,缓了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杯酒却是另一种情况。”
“因为过去的某些原因,我对辨别虚情假意颇有心得,所以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琴子小姐言语中的真诚。她的感激之情毫无虚假,她的心意洁白无瑕。”
“既然如此,只要是她倒的,无论这杯酒里有什么东西,我都会喝下去。”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微笑了起来,“毕竟对我这样内心空虚的人来说,他人倾注过来的感情,是值得用性命来捍卫的宝物啊。”
我看向太宰治,这是我第一次不带负面情绪地看他,不知为何他也怔怔地看着我“就像现在,这些话我本来不会说的,但是因为太宰你担心我了,我才解释给你听。”
太宰治瞪大眼睛“担心你觉得我在担心你”
我歪歪头“不是吗”
他想了想,突然改口“没错,我确实有点担心毕竟我不知道草履虫会不会溶于酒,如果你溺死在里面就太麻烦了,我可没有钱用来打车啊。”
“我改主意了。”我站起身,摩拳擦掌,说“我今天就要替揍敌客家清理门户。”
“揍敌客是谁等等,你走过来打算做什么你揉手腕是什么意思雅蠛蝶”
等我终于爽完,太宰治像破布娃娃一样滑落在地,自抱自泣呜呜咽咽“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黑手党果然都好可怕我不纯洁了”
我
我发一个问号不是代表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不就是挠痒痒么,怎么哭得跟我糟蹋了你似的。
太宰治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见我不理他,才不情愿地按着桌子爬起来,一秒钟切换成严肃脸“既然你到现在为止都没出现异常,看着药的作用还需要带回去化验才行。”
“没那个必要,”我捡起被他挣扎中踢飞的拐杖,递到太宰治手里,“早发作了,在你和琴子小姐聊天的时候。”
我现在浑身都在疼。
琴子小姐加在酒中的毒我很熟悉,毕竟我曾经被它放倒过一回。
那还是我刚到港黑不久,和森医生一起凭借着上实验课的名义在总部上上下下地晃的时候,我负责开发异能力的各种用法,森医生负责利用我的异能刷别人好感度。
那次他带我去的是刑讯室,森医生把我往被审问对象前一放,然后自己去和刑讯组组长尾崎红叶小姐交流感情。
男人啊,无论嘴上说控什么,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选择漂亮的小姐姐。
审讯工作结束得很快,虽然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好人,但架不住我曾经结交过几个热爱审讯事业的朋友,耳濡目染间学会了许多实用的小技巧。
见森医生没有接我离开的意思,我闲得无聊,挨个琢磨放置在一旁的刑讯工具,而那独树一帜画风迥异的毒药首先映入眼帘。
据说这是武器开发部研制中产生的副产物,原本目的需要保密他们没说,但失败品在破坏人体机能的同时又不夺人性命的特性尤其适合刑讯部,于是被红叶小姐姐要来作为刑讯工具使用。
出于好奇就像有人想知道魔鬼辣椒有多辣一样,我也想知道这个据说超级疼的药有多带劲,便趁森医生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嘴里倒了一份。
果然很疼。
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其次,我在原本世界偶尔也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