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瑟瑟发抖捂住自己耳朵。
郝芊芊无奈，也就随她去，道了声”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突然一回头”你不要跟着我。“
少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算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又道”搭把手，扶住我先。“
某妖乖乖照做，一人一妖慢慢走着。郝芊芊稳住发软的腿，看着他的侧脸，他侧脸上被一束阳光映照地呈墨绿色的眸子。
她开口道”我也不能一直你啊妖呀地称呼你。你得有个名字，让别人知道叫的是你。“
”名字啊。“他眼睛闪闪发亮；”我该叫什么你给我取”
郝芊芊想了想“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名字。你本来是一株梨树，梨树的梨通离别的离，这样好了，你就叫莫离，不要别离，也算是较好的寓意了。”
“莫离、莫离。”他念了几遍，竟是觉得这名字越念越上口，眼睛弯起漂亮的幅度，“从今以后，我就叫莫离了。”
“那你呢，我该怎么叫你”
郝芊芊很认真地看着他“郝芊芊，我的名字。”
“不过。”郝芊芊总觉得自己心理年纪要比这个可能已经活上几百年的妖要大上许多，对方就像是一个小弟弟，“拉近点关系，你也可以喊我姐姐。”
“姐姐。”他轻声喊了一声。
在走到岔路口时，郝芊芊突然停下，她回头望了依旧跪伏在地上的小雀一眼，转头对莫离悄悄说“我们走这边。”指的方向是厨房。
厨房里柴火稍熄，半个人也没有。
彼处，小雀支着耳朵仔细聆听，直至说话声、脚步声消失不见，只有微风轻拂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来，揉着发软的腿慢慢站起，径直向厢房走去。
而郝芊芊躲在窗一侧，见她离开的背影，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说实话，郝芊芊直到现在，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时空割裂感。她从电子信息轰炸的现代社会一夜之间到达好似被幽禁的古代女子闺阁，见到的，听到的，都充满怀疑，她甚至对小雀说的吃饭一事脑海里都有着极恶心的联想。
反正，现会，她是不敢吃别人给的吃食了。
郝芊芊看那厨房里的两个半人高的大缸，一个缸中满水，幽幽的水，瞧不清深底，另一个缸中有米，黄澄澄的瘦米，也是满着的。
一会水中飘着长发，一会儿米中藏着头颅。
郝芊芊感到头疼。
不能多思多虑。
心一横，捞起一把黄米，仔细感受这触感，任米粒细细簌簌从指缝中漏过，手上残余着米灰。因为未知以及脑补，她怀着恐惧，撸起袖子，手臂试探着往下，往下，摸了摸，摸到冰冷的缸底。
没有任何异常。
倒是与她先前遇鬼的经历不符合。
莫离一进屋，就被角落放着的一只竹编篓子吸引住，里面有两只大黑尾巴色彩鲜艳的公鸡挤在一起，乖巧地趴着，头探出来，眼神机灵。
莫离蹲下身，去弹公鸡脑袋，它啄我躲，有时它们互相不小心啄到对方脑袋，莫离哈哈大笑。
这边，郝芊芊收回手，暗啐自己这是什么迷惑行为，撸起袖子掏大米一旁长发搭住半边脸，有些碍视线，另一只没沾米灰的手撩起头发，别在耳上，手指无意间擦过耳垂。
突然，她轻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