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消散了。
郝芊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合上笔记本,转了转脖子,这有可能是个家庭悲剧,不知作何想,也许有空打探打探这栋楼这对母女曾经发生何事便了解了。
不过,郝芊芊这心倒安定多了。这晚,一夜无梦。
清晨,郝芊芊在第三个闹钟铃声中醒来,醒来后伸手在手机屏幕上划掉闹钟,伸伸懒腰起了床,去了卫生间洗漱。洗澡洗头吹头发,早餐煎饼牛奶,事后画上淡妆,穿上一身得体又舒适的衣服,带上自己的小包,临走前又照了照玄关处的全身镜,整了整褶皱和碎发。
镜子里的人虽然妆容之下脸色仍透着些苍白,但精神饱满,眉头舒展,脸上是愉悦表情。
完美的一天,完美的开始。
公司所在地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而是在有些偏僻的郊区,临近一个大公园,节假日从这经过有时还会看见举行的婚礼,彩色的气球在天上飘荡着。郝芊芊从公交站下车,还得走上十几分钟的路程。哪怕宽阔的草地略显枯黄,高大的丛树凋零落叶,在金色阳光下,在有节奏的行走韵律中,人还是会不自觉地整个身心沉淀下去。
只顾两边风景,不看脚下路的后果就是,踩到一坨狗屎。手机发出叮的一声,郝芊芊没有理会,皱着眉头按着侧边键将音量调低后从包里拿出纸巾,翘着兰花指的模样将平底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随后扔到垃圾桶。
到了公司,郝芊芊打卡,和碰面的同事打声招呼,便去了卫生间,从包里拿出小瓶洗手液,倒上几滴,仔仔细细双手揉搓,最后冲洗干净,朝镜中的自己扯出两边嘴角。
没关系,从此刻开始,还是完美的一天。
一上午沉浸在电脑工作中,结束后靠在椅背上缓了缓神,郝芊芊才拿起自己的手机点进聊天软件,回了几句信息,水了水群,再看看当日的新闻。
郝芊芊在刷手机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软件布局页面突然多了一个图标。她以为是自己误触下的垃圾软件,第一反应是立马删掉。
此应用无法卸载
此应用无法卸载
此应用无法卸载
什么鬼
郝芊芊心生几缕烦躁,尝试多次,甚至手机重启再卸载都无果。有一同事小美本想叫她一起吃饭,特意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却在郝芊芊转过来抬起头时,突然呀了一声。
“血。”
郝芊芊一开始还有几分迷茫,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直到嘴巴尝到血腥味,顺滑的液体滴落,在衣领上绽放几朵小小的红色的花。
她摸了摸鼻尖,拿到眼前一看,血。
小美着急地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出抽纸欲给她擦拭,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自然的颤抖着,郝芊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跳得极为缓慢而沉重。
一下又一下,像是耳边鼓噪的撞钟声。
她颤巍巍地双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天旋地转,在众人的惊呼中,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消毒水味。
眼皮沉重地粘合在一起,得费三分力气才将它们睁开。洁白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静静伫立在一旁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的医生。
”我这是怎么了“郝芊芊问。
几分钟后,病房里只剩她一人。郝芊芊眼角涌出泪花,耳边幻觉般回放医生的话。
“绝症很大原因可能是遗传导致。没发病之前,与正常人无异。随着病程的发展会出现越来越复杂的症状表现,可累及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