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离开小伙伴,郝芊芊独自上楼乘电梯回家的路上太阳穴抽抽,那些恐怖血腥的画面不自觉地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现实中的声音、气味、图像一一放大,挑动着神经。
到家的时候已是十点,她早早睡下,觉中噩梦连连,追打与哭喊总是响彻耳边。现在郝芊芊觉得那不是梦,可能就是现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在梦中作祟。那长发女鬼模样头一次见,反正不是她餐厅里的那两只一大一小。
郝芊芊回她好友信息,说自己一觉醒来已经没事了。有空再约出来玩。
肚子发出干瘪的空鸣声。她身体还发虚着,没什么胃口。在床上赖啊赖,终于半滚着下了地。
早午餐做的是咖喱饭,这玩意最简单。胡萝卜、土豆切成丁,先放油小炒一会,放水过头闷着,等丁冒出了头,一块咖喱放下去,搅啊搅,成了。
咖喱汤汁配着热腾腾的白米饭,郝芊芊就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改赖的地方为客厅的米黄色沙发,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追剧玩游戏的时光中度过。
她住的房子,厨房是开放式的,厨房、餐厅、客厅都是在一块空旷的空间里。因此时针刚过八点,过道这边的客厅与对面的厨房餐厅好似被分成两个时空,两道人影就在她眼中那么凭空出现。
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就在这周三。
郝芊芊还能回忆起当日的场景和细节。那天照常下班,她溜去了她最爱的一家小店,饮了点果酒,吃了些点心,听常客们同老板娘唠嗑唠嗑,偶尔她会加入他们的话题。她照常贪杯,同往常一样,虽然脸上一坨晕红,但郝芊芊觉得自己意识很清醒,没醉,更何况那酒精度数较低,自己面薄,被子里闷久了脸红,空调房里吹暖了脸红,游戏玩久了也脸红。但后面发生的事却让郝芊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酒醉的缘故所以才出了一场幻觉。
她是八点过五分进门,在玄关处换鞋,换鞋的时候发现餐厅的灯亮着,隐隐有人声。她走近一看,厨房灶上的火正烧着锅,咕噜咕噜,热腾腾的水气盯着锅盖,一个盘着头发、系着围裙、身材瘦弱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碗炒豆芽转过身来,径直落座于餐厅。
“哎哟,你姐又晚点了,这时候还不回来。你先吃,你先吃,别等饭菜都凉了。”
桌上是一堆好菜。一个模样十几岁的剪着学生妹妹头的小女孩坐在那中年女人的侧面,正对着郝芊芊。
郝芊芊当时就斯巴达了,脱口而出人生三问“你们是谁怎么到这的来我家想干什么”
那对疑似母女的人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小女孩开始吃了,吃得神态猴急、动作机械。这儿夹夹,那儿夹夹,菜都拢到自己碗里,大口大口吞咽,没吃完又动筷子去夹。一旁的中年女人静静地看着她。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碗筷碰撞和吞咽咀嚼的声音。
郝芊芊莫名感到气氛诡凝,心里涌出一丝丝害怕,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右手悄悄摸到自己的小挎包里,一厚一薄,厚的是充电宝,薄的是手机。
她指纹解锁手机,谁知,摁键声太响。
突兀地发出一声,“哆。”
靠,可能是喝酒的时候误触手机,关了静音。
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见好似没发现这边的动静,立马低头点开拨号界面,同时也不忘抬眼查看那对母女。就在郝芊芊抬眼的那一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