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醒过来之时,已经是临近正午的时间了。
我有些呆愣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床上,身上的里衣也换了一套新的,没有半分头痛不适的感觉。
身上连酒味都没有,如果不是想法太荒诞,我甚至要以为自己半夜的时候爬起来洗过澡。
等等
洗澡
我的脑袋骤然一下清醒了,身上沐浴露淡淡的香气明明晃晃地诉说着我昨晚洗过澡的事实。
可是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明明没有
等等
难道说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手指狠狠地攥着身上的被子,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我已经不敢想象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而且我刚才还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包括内裤都被某个人换上了新的
这这这这简直是
我将脑袋塞进被子里,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森鸥外这个变态
此事之后究竟如何处置我大抵已经忘却了,只记得这件事情之后,起码有半个月的时候我都在刻意躲开森鸥外。
毕竟彼时森鸥外虽然已是三十岁出头的大叔,我两又皆是男子,自不可能有何旖旎的关系产生,然而到底是十三岁的少年心性,在某些方面还是极其害羞的。
若是可以的话,凭我本人的意愿,到底是希望能够再也不见森鸥外的好,然而这件事情终究是没法实现的。
因为老首领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了。
若是无意外的话,最多还能活一年。
这个消息被严格封锁,只有首领和森鸥外两人知晓。
就算是之后我察觉到老家伙的状况不对劲去询问森鸥外的时候,也没有被告知这个消息。
而随着病情的恶化,老首领的脾性更加喜怒无常,我曾听闻过他将自己的义子中一名不过十二岁的少年折磨至死的流言。
传言是否为真暂且不知,但那名少年的的确确是义子之一,他的死也的的确确是和老首领有关。
当然,在这样紧张的时期,每天都有大量的尸体涌现,相比之下,这位因不明原因逝去的少年就显得那样无足轻重。
祸乱之中,生命才是最廉价的东西。
我这样想着,幽幽叹了口气,借着窗边不小心洒进诊所的阳光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根据情报部的消息,老家伙临死还不安分,秘密引渡了一个来自欧洲的组织,想要在这场“夺位之争”中横插一脚,选立自己喜欢的继承人。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老不死的要立为首领的肯定是那几个和他上过床的人,这可不是那些暗中潜伏之人想要看到的画面。
毕竟就连暴虐的老首领也比几个只会爬床争宠的人来得要强。
我如此嗤笑着,心里又不免对引渡而来的组织忧心忡忡。
毕竟是外来组织,情报部能够获取的信息极少,只知道老东西似乎有意让这些人干涉港口黑手党的内部事务。
简直就是胡来
我冷冷地将资料拍在桌子上,心里想着“这老东西莫不是快死了连脑子都萎缩完了”,这种敞开家门任人宰割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若是不能够在这个组织把手伸进港口黑手党之前消灭他们的话,到时候港口黑手党可能会直接覆灭。
别说首领之位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玩儿完。
我如此想着,掏出手机给情报部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名